穆崇
穆崇,是代郡人。他的先代曾在神元帝、桓帝、穆帝的時代效力。穆崇機智敏捷善於逢迎,年輕時以盜竊為職事。太祖居住在獨孤部,穆崇時常來往供奉,當時人沒有誰比得上。後來劉顯謀劃作亂,平文皇帝的外孫梁眷知道內情,秘密派遣穆崇報告太祖。梁眷對穆崇說:“劉顯如果知道後拷問你,大丈夫應當為節操而死,雖然刀劍切割,也不要泄露。”於是把寵愛的妻子和所騎的好馬交給穆崇說:“事情如果泄露了,我將以這來自我證明。”穆崇前來報告禍難,太祖奔往賀蘭部。劉顯果然懷疑梁眷泄露了他的計謀,將要囚禁他。穆崇就宣揚說:“梁眷不顧念恩情道義,協助劉顯作亂,現在我掠取了他的妻子馬匹,足以雪恨。”劉顯聽說後相信了。窟咄作亂,穆崇的外甥於桓等謀劃捉住太祖來響應他,告訴穆崇說:“現在窟咄已登位,眾人都歸附,富貴之機不可失,希望舅舅考慮這件事。”穆崇就在夜晚報告太祖,太祖誅殺於桓等人,向北越過陰山,又前往賀蘭部。穆崇很受寵信厚待。
穆崇,代人也。其先世效節於神元、桓、穆之時。崇機捷便辟,少以盜竊為事。太祖之居獨孤部,崇常往來奉給,時人無及者。後劉顯之謀逆也,平文皇帝外孫梁眷知之,密遣崇告太祖。眷謂崇曰:“顯若知之問汝者,丈夫當死節,雖刀劍別割,勿泄也。”因以寵妻及所乘良馬付崇曰:“事覺,吾當以此自明。”崇來告難,太祖馳如賀蘭部。顯果疑眷泄其謀,將囚之。崇乃唱言曰:“梁眷不顧恩義,獎顯為逆,今我掠得其妻馬,足以雪忿。”顯聞而信之。窟咄之難,崇外甥於桓等謀執太祖以應之,告崇曰:“今窟咄已立,眾鹹歸附,富貴不可失,願舅圖之。”崇乃夜告太祖。太祖誅桓等,北逾陰山,複幸賀蘭部。崇甚見寵待。
太祖為魏王,任命穆崇為征虜將軍。隨從平定中原,賜爵位為曆陽公,任散騎常侍。後來升太尉,加授侍中,改封為安邑公。又隨從征伐高車,大勝返回。姚興包圍洛陽,司馬德宗的將領辛恭靖請求救援,太祖派遣穆崇率領六千騎兵趕去。沒有到達,恭靖失敗,太祖韶令穆崇就地鎮守墅王,授任豫州刺史,仍為本號將軍。征召為太尉,又改封宜都公。天賜三年逝世。在這以前,衛王元儀謀劃作亂,穆崇參與了,太祖憐惜他的功勞而不聲張。等到有關官員上奏謐號,太祖親自閱覽謐法,看到道義不能善終為“丁”時,太祖說:“這個合適。”於是定謐號為丁公。
太祖為魏王,拜崇征虜將軍。從平中原,賜爵曆陽公,散騎常侍。後遷太尉,加侍中,徙為安邑公。又從征高車,大勝而還。姚興圍洛陽,司馬德宗將辛恭靖請救,太祖遣崇六千騎赴之。未至,恭靖敗,詔崇即鎮野王,除豫州刺史,仍本將軍。徵為太尉,又徙宜都公。天賜三年薨。先是,衛王儀謀逆,崇豫焉,太祖惜其功而秘之。及有司奏諡,太祖親覽諡法,至述義不克曰“丁”。太祖曰:“此當矣。”乃諡曰丁公。
當初,太祖躲避窟咄的禍難,派遣穆崇返回觀察人心。穆崇夜晚到民間,留下馬匹給隨從的人,就改換平民服裝進入營地。遇上有火光,被舂米的侍妾所認出,賊寇都驚慌起身。穆崇尋找隨從的人找不到,就藏匿在土坑中,很久才偷馬逃走。睡在大草澤中,有頭白狼向穆崇嚎叫,穆崇於是醒悟過來,騎馬隨狼而奔跑。剛離去,賊寇黨與追趕的人已趕到,於是得以免除禍難。太祖感到很奇異,命穆崇立廟祭祀,子孫世代敬奉白狼。太和年間,追評功臣,以穆崇配祭。
初,太祖避窟咄之難,遣崇還察人心。崇夜至民中,留馬與從者,乃微服入其營。會有火光,為舂妾所識,賊皆驚起。崇求從者不得,因匿於坑中,徐乃竊馬奔走。宿於大澤,有白狼向崇而號,崇乃覺悟,馳馬隨狼而走。適去,賊黨追者已至,遂得免難。太祖異之,命崇立祀,子孫世奉焉。太和中,追錄功臣,以崇配饗。
穆崇的長子遂留,曆任顯要官職。討伐蠕蠕有功勞,賜爵位為零陵侯。後因有罪被罷黜。
崇長子遂留,曆顯官。討蠕蠕有功,賜爵零陵侯,後以罪廢。
兒子乙九,任內行長者。因有功勞獲賜爵位富城公,加授建忠將軍,調任散騎常侍、內乘黃令、侍中。去世,謐號為靜。
子乙九,內行長者。以功賜爵富城公,加建忠將軍,遷散騎常侍、內乘黃令、侍中。卒,諡曰靜。
兒子穆真,出仕為中散大夫,轉至東宮侍奉,娶長城公主,被任命為駙馬都尉。後來皇帝下令離婚,娶文明太後的姐姐。不久被授任為南部尚書、侍中。去世,謐號為宣。高祖追念穆崇的功勳,命令著作郎韓顯宗和穆真撰碑文,立在白登山。
子真,起家中散,轉侍東宮,尚長城公主,拜駙馬都尉。後敕離婚,納文明太後姊。尋除南部尚書、侍中。卒,諡曰宣。高祖追思崇勳,令著作郎韓顯宗與真撰定碑文,建於白登山。
穆真的兒子穆泰,本名叫石洛,是高祖賜予的名字。因是功臣子孫,娶章武長公主,被任命為駙馬都尉,掌管帝王狩獵四曹事務,賜爵位為通翅堡。升殿中尚書,加授散騎常侍、安西將軍。升爵位為公。外出任鎮南將軍、洛州刺史。依條例降爵為侯。不久被征召為右光祿大夫、尚書右仆射。又外出任使持節、鎮北將軍、定州刺史。改封為馮翊縣開國侯,食邑五百戶。升為征北將軍。
真子泰,本名石洛,高祖賜名焉。以功臣子孫,尚章武長公主,拜駙馬都尉,典羽獵四曹事,賜爵馮翊侯。遷殿中尚書,加散騎常侍、安西將軍。進爵為公。出為鎮南將軍、洛州刺史。例降為侯。尋徵為右光祿大夫、尚書右仆射。又出為使持節、鎮北將軍、定州刺史。改封馮翊縣開國侯,食邑五百戶。進征北將軍。
當初,文明太後把產擔囚禁於別室,將謀劃廢黜他,穆泰懇切規勸才作罷。高祖感激他,賜給他封地,十分寵信。穆泰自己陳述患病已久,乞求做恆州刺史,於是改派陸叡為定州刺史,用穆泰代替他。穆泰不願意遷都,陸散沒來得及出發而穆泰已經到任,就暗中加以煽動引誘,圖謀作亂。於是和陸鋇以及安樂侯元隆,撫冥鎮將、魯郡侯元業,驍騎將軍元超,陽平侯賀頭,射聲校尉元樂平,前彭城鎮將元拔,代郡太守元珍,鎮北將軍、樂陵王思譽等人謀劃推舉朔州刺史陽平王元頤為君主。元頤不聽從,假裝答應來穩住他們,秘密上報這件事。高祖於是派遣任城王元澄率領並州肆州的軍隊去討伐他們。元澄先派遣治書侍禦史李煥單人乘車進入代京,出其不意,穆泰等人驚訝詫異,不知如何是好。李煥曉諭作亂的人,向他們分析禍福,於是凶惡的黨羽離心離德,沒有人為穆泰所使用。穆泰自己估計必定失敗,就率領手下的幾百人攻打李煥的城門,希望能取勝.攻打不下,單人匹馬跑出城西,被別人擒獲押送。元澄不久也到達。極力審訊他的同黨。高祖前往代京,親自會見犯罪的人,詢問他們謀反的情形,穆泰等人受死刑。
初,文明太後幽高祖於別室,將謀黜廢,泰切諫乃止。高祖德之,錫以山河,寵待隆至。泰自陳病久,乞為恆州,遂轉陸叡為定州,以泰代焉。泰不願遷都,叡未及發而泰已至,遂潛相扇誘,圖為叛。乃與叡及安樂侯元隆,撫冥鎮將、魯郡侯元業,驍騎將軍元超,陽平侯賀頭,射聲校尉元樂平,前彭城鎮將元拔,代郡太守元珍,鎮北將軍、樂陵王思譽等謀推朔州刺史陽平王頤為主。頤不從,偽許以安之,密表其事。高祖乃遣任城王澄率並肆兵以討之。澄先遣治書侍禦史李煥單車入代,出其不意,泰等驚駭,計無所出。煥曉諭逆徒,示以禍福,於是凶黨離心,莫為之用。泰自度必敗,乃率麾下數百人攻煥郭門,冀以一捷。不克,單馬走出城西,為人擒送。澄亦尋到,窮治黨與。高祖幸代,親見罪人,問其反狀,泰等伏誅。
兒子伯智,八歲時在束宮侍奉太子讀書,十歲時被任命為太子洗馬、散騎侍郎。娶饒陽公主,被任命為駙馬都尉。去世早。兒子穆喈。
子伯智,八歲侍學東宮,十歲拜太子洗馬、散騎侍郎。尚饒陽公主,拜駙馬都尉。早卒。子喈。
伯智的弟弟士儒,字叔賢。流放到涼州,後來才得以返回。擔任太尉參軍事。
伯智弟士儒,字叔賢。徙涼州,後乃得還。為太尉參軍事。
兒子穆容,武定年間,擔任汲郡太守。
子容,武定中,汲郡太守。
乙九的弟弟忸頭,擔任侍中、北部尚書。去世,追贈司空公,謐號為敬。
乙九弟忸頭,侍中、北部尚書。卒,贈司空公,諡曰敬。
兒子蒲阪,擔任虞曹尚書、征虜將軍、涇州刺史。追贈征西將軍、雍州刺史,謐號為昭。
子蒲阪,虞曹尚書、征虜將軍、涇州刺史。贈征西將軍、雍州刺史,諡曰昭。
兒子穆超,字叢璺,擔任員外散騎侍郎、伐郵太守、征柬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去世,追贈使持節、都督莖搗鑿三州諸軍事、驃騎大將軍、冀州刺史,謐號為主。
子韶,字伏興,員外散騎侍郎、代郡太守、征東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卒,贈使持節、都督冀相殷三州諸軍事、驃騎大將軍、冀州刺史,諡曰文。
兒子遵值,擔任些業司馬。
子遵伯,幽州司馬。
遙留的弟弟穆塑,字邇籃,繼承摟基的爵位。年輕時以文章技藝聞名,選入內廷侍奉,太擔器重他。太家即位,墨墾塑擔任左衛將軍,掌管門下中書,傳達韶令。等到問及往事,不曾有所遺漏,太宗感到他很奇特。娶宜陽公主,被任命為駙馬都尉,逐漸升到太尉。世祖代掌國事,穆觀擔任右弼,外出就統管朝中政事,入宮就在左右回答問題,事情不分大小,都經由他決斷。整日和順,沒有喜怒的神色。勤謹謙虛善於誘導,不因富貴而對人傲慢。泰常八年,因暴病在苑內逝世,遣年三十五歲。太宗親臨他的喪葬,悲傷感動左右的人。賜給全身隱起的金飾棺材,喪禮全部依安城王叔孫俊的舊例。追贈宜都王,謐號為文成。世祖即位,每當和群臣談論飲宴,未嚐不讚歎穆觀的懇切,以為從泰常以來,輔佐功臣文武才幹兼備的沒有人比得上他,他就是如此地受到稱道。
遂留弟觀,字闥拔,襲崇爵。少以文藝知名,選充內侍,太祖器之。太宗即位,為左衛將軍,綰門下中書,出納詔命。及訪舊事,未嚐有所遺漏,太宗奇之。尚宜陽公主,拜附馬都尉,稍遷太尉。世祖之監國,觀為右弼,出則統攝朝政,入則應對左右,事無巨細,皆關決焉。終日怡怡,無慍喜之色。勞謙善誘,不以富貴驕人。泰常八年,暴疾薨於苑內,時年三十五。太宗親臨其喪,悲慟左右。賜以通身隱起金飾棺,喪禮一依安城王叔孫俊故事。贈宜都王,諡曰文成。世祖即位,每與群臣談宴,未嚐不歎惜殷勤,以為自泰常以來,佐命勳臣文武兼濟無及之者,見稱如此。
兒子穆壽,繼承爵位,年輕時以父親的功勞被選入東宮侍奉。娶樂陵公主,被任命為駙馬都尉。他聰明敏捷有父親的風範,世祖喜愛器重他,擢升為下大夫。他上奏機智善辯,內外有聲名。升為侍中、中書監,兼南部尚書,升爵位為宜都王,加授征束大將軍。穆壽推辭說:“臣下的祖父穆崇,先皇的時代,遇上艱難危險,有幸上天讚助梁眷,誠心秘密相告,所以能在前朝報效立功,遺留福祿傳給後代。從前陳平受賞賜,歸功於無知,現在梁眷的首功沒有評定,而臣下獨自世代享受榮華,豈止是上愧古代賢人,也有損於國家典章。”世祖嘉許他。於是尋找梁眷的後代,找到梁眷的孫子,賜給郡公的爵位。
子壽,襲爵,少以父任選侍東宮。尚樂陵公主,拜駙馬都尉。明敏有父風,世祖愛重之,擢為下大夫。敷奏機辯,有聲內外。遷侍中、中書監,領南部尚書,進爵宜都王,加征東大將軍。壽辭曰:“臣祖崇,先皇之世,屬值艱危,幸天讚梁眷,誠心密告,故得效功前朝,流福於後。昔陳平受賞,歸功無知,今眷元勳未錄,而臣獨奕世受榮,豈惟仰愧古賢,抑亦有虧國典。”世祖嘉之。乃求眷後,得其孫,賜爵郡公。
世祖征伐涼州,命令穆壽輔助恭宗,總領要事機密,內外聽從他。世祖行進停駐雲中,將要渡過黃河,在行宮宴請各將領。世祖另外到清靜的房舍,召見穆壽和司徒崔浩、尚書李順,世祖對穆壽說:“蠕蠕吳提和牧犍聯合,現在聽說我征伐涼州,必定前來侵犯邊境,如果埋伏兵馬在沙漠南麵,消滅他們是容易的。所以我留下強壯的兵士肥大的馬匹,派你輔佐太子。狩獵結束後,就可分兵埋伏在要害地區,等待敵寇到來,引誘他們深入內地,然後攻打他們,擒獲他們是必然的。涼州路途遙遠,我不能救援。你如果違背我的指令,遭敵寇侵犯傷害,我返回後就殺你。崔浩、李順做證人,這不是假話。”穆壽叩頭接受詔令。穆壽相信占卜之人的話,認為賊寇不會來,竟不設立戒備。而吳提果然到來,侵犯到善無,京城大為驚擾。穆壽不知怎樣應對,想修築西城門,請恭宗躲到南山據守。惠太後不聽從,才作罷。派遣司空長孫道生等人打退了吳提。世祖返回,因沒有大的損傷,所以不追究罪過。
輿駕征涼州,命壽輔恭宗,總錄要機,內外聽焉。行次雲中,將濟河,宴諸將於宮。世祖別禦靜室,召壽及司徒崔浩、尚書李順。世祖謂壽曰:“蠕蠕吳提與牧犍連和,今聞朕征涼州,必來犯塞,若伏兵漠南,殄之為易。朕故留壯兵肥馬,使卿輔佐太子。收田既訖,便可分伏要害,以待虜至,引使深入,然後擊之,擒之必矣。涼州遠,朕不得救。卿若違朕指授,為虜侵害,朕還斬卿。崔浩、李順為證,非虛言也。”壽頓首受詔。壽信卜筮之言,謂賊不來,竟不設備。而吳提果至,侵及善無,京師大駭。壽不知所為,欲築西郭門,請恭宗避保南山。惠太後不聽,乃止。遣司空長孫道生等擊走之。世祖還,以無大損傷,故不追咎。
恭宗代掌國政,穆壽和崔浩等人輔佐政事,人們都敬重崔浩,惟獨穆壽淩辱他。又自恃地位寵信,以為別人誰也趕不上自己。對自己的兒子穆師說:“衹要使我的兒子趕得上我,也足以勝過別人,不需要苦苦教導他們。”對待叔父伯父和兄弟如同仆人奴隸,夫妻坐在一起共同進餐,而使叔父伯父吃剩餘的。他就是如此地傲慢無禮,被當時人所鄙視嘲笑。真君八年逝世。追贈太尉,謐號為文宣。
恭宗監國,壽與崔浩等輔政,人皆敬浩,壽獨淩之。又自恃位任,以為人莫己及。謂其子師曰:“但令吾兒及我,亦足勝人,不須苦教之。”遇諸父兄弟有如仆隸,夫妻並坐共食,而令諸父餕餘。其自矜無禮如此,為時人所鄙笑。真君八年薨。贈太尉,諡曰文宣。
兒子平國,繼承爵位。娶城陽長公主。被任命為駙馬都尉、侍中、中書監,任太子四輔。正平元年去世。
子平國,襲爵。尚城陽長公主,拜駙馬都尉、侍中、中書監,為太子四輔。正平元年卒。
兒子伏幹,繼承爵位。娶濟北公主,被任命為駙馬都尉。和平二年去世,謐號為康。沒有兒子。
子伏幹,襲爵。尚濟北公主,拜駙馬都尉。和平二年卒,諡曰康。無子。
伏幹的弟弟穆照,繼承爵位。娶新平長公主,被任命為駙馬都尉。又授任虎牢鎮將,接連因不守法度而獲罪。高祖因他是功臣的後代,責問後赦免了他。
伏幹弟羆,襲爵。尚新平長公主,拜駙馬都尉。又附虎牢鎮將,頻以不法致罪。高祖以其勳德之胄,讓而赦之。
改任征東將軍、吐京鎮將。穆熊賞賜好人懲罰壞人,努力克製激勵自己。當時西河胡人反叛,穆罷想討伐他們,而盤五都將郭盜亟違抗不服從。穆罷於是上奏舉劾自己,因威信不足以統領下屬,請求受刑罰。高祖於是免除洛頭的官職。山胡劉什婆侵犯擄掠郡縣,!蟈討伐消滅了他們。從此境內安寧,無不恭敬畏懼。後來改吐基箠為進業,仍以!蠍為刺史。前任吐直太守劉醜,在郡中很有威信恩惠,期限滿後回都城,翅民八百多人前往穆罷那裹請求留下劉升。前任定陽令縣王仁也有恩惠信義,戶口增加幾倍。穆熊因官吏民眾懷念二人,都為上奏請求。高祖都聽從了。穆熊接連推薦劉升等人後,所屬的郡守縣令,都自己嚴格要求,教化大行,百姓安居樂業。州民李軌、郭及祖等七百多人,前往朝廷歌頌穆罷的恩德。高祖因穆熊政事和順民眾喜悅,增加他的俸祿延長他的任職期限。
轉征東將軍、吐京鎮將。羆賞善罰惡,深自克勵。時西河胡叛,羆欲討之,而離石都將郭洛頭拒違不從。羆遂上表自劾,以威不攝下,請就刑戮。高祖乃免洛頭官。山胡劉什婆寇掠郡縣,羆討滅之。自是部內肅然,莫不敬憚。後改京洋鎮為汾州,仍以羆為刺史。前吐京太守劉升,在郡甚有威惠,限滿還都,胡民八百餘人詣羆請之。前定陽令吳平仁亦有恩信,戶增數倍。羆以吏民懷之,並為表請。高祖畢從焉。羆既頻薦升等,所部守令,鹹自砥礪,威化大行,百姓安之。州民李軌、郭及祖等七百餘人,詣闕頌羆恩德。高祖以羆政和民悅,增秩延限。
後來征任光祿勳。依例降王爵為魏郡開國公,食邑五百戶。又授任鎮北將軍、燕州刺史,鎮守廣寧。不久調任都督夏州、高平鎮諸軍事,本號將軍,夏州刺史,鎮守統萬。又授任侍中、中書監。穆泰謀反,穆罷和他暗中來往,赦免後事情泄露,被削去封爵為平民。在家中去世。世宗時,追贈他為鎮北將軍、恒州刺史。
後徵為光祿勳,隨例降王為魏郡開國公,邑五百戶。又除鎮北將軍、燕州刺史,鎮廣寧。尋遷都督夏州、高平鎮諸軍事,本將軍,夏州刺史,鎮統萬。又除侍中、中書監。穆泰之反,羆與潛通,赦後事發,削封為民。卒於家。世宗時,追贈鎮北將軍、恆州刺史。
兒子穆建,字晚興,性格通脫直率,很喜好文史。出仕為秘書郎,逐漸升遷到直合將軍,兼任武衛將軍。穆建的妻子是爾朱榮的妹妹,穆建時常依附爾朱榮。爾朱榮進入洛陽以後,授任穆建為鎮東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征北將軍,封為濟北郡開國公。後來調任散騎常侍、車騎大將軍、左光祿大夫、兼尚書、北道行台、並州事。元曄登位,穆建兼尚書右仆射,不久改任侍中、驃騎大將軍。出帝末年,任本號將軍、儀同三司、洛州刺史。天平年間,因事獲罪在五原城北自殺。
子建,字晚興,性通率,頗好文史。起家秘書郎,稍遷直閣將軍,兼武衛。建妻爾朱榮之妹,建常依附榮。榮入洛之後,除鎮東將軍、金紫光祿大夫、征北將軍,封濟北郡開國公。後遷散騎常侍、車騎大將軍、左光祿大夫、兼尚書、北道行台、並州事。元曄之立,建兼尚書右仆射,俄轉侍中、驃騎大將軍。出帝末,本將軍、儀同三司、洛州刺史。天平中,坐事自殺於五原城北。
兒子千牙,武定年間,任開府祭酒。
子千牙,武定中,開府祭酒。
穆建的弟弟穆衍,字進興。出仕為員外郎,被封為新興縣開國子,逐漸升遷到通直常侍、行雲州事。
建弟衍,字進興。解褐員外郎,封新興縣開國子,稍遷通直常侍,行雲州事。
穆罷的弟弟穆亮,字幼輔,起初字為老生,早年有風度。顯祖時,出仕為侍禦中散。娶中山長公主,被任命為駙馬都尉,封趙郡王,加授侍中、征南大將軍。改封為長樂王。高祖初年,授任為使持節、秦州刺史。到任不到一年,名聲大振。征入任殿中尚書.又調任使持節、征西大將軍、西戎校尉、敦煌鎮都大將。政事崇尚寬厚簡約,賑濟撫恤困苦貧乏的人。被征召回朝廷,百姓自念。
羆弟亮,字幼輔,初字老生,早有風度。顯祖時,起家為侍禦中散。尚中山長公主,拜駙馬都尉,封趙郡王,加侍中、征南大將軍。徙封長樂王。高祖初,除使持節、秦州刺史。在州未期,大著聲稱。徵為殿中尚書。又遷使持節、征西大將軍、西戎校尉、敦煌鎮都大將。政尚寬簡,賑恤窮乏。被徵還朝,百姓追思之。
授任他為都督秦梁益三州諸軍事、征南大將軍、兼護西戎校尉、仇池鎮將。當時宕昌王梁彌機死去,兒子彌博繼位,被吐穀渾逼迫,前來投奔仇池。穆亮因彌機作為藩臣的誠心一向昭著,同情他的死亡;彌博凶惡狂悖,被氐人羌人所厭棄;彌機哥哥的兒子彌承。為戎族民眾所歸附樂意,穆亮上奏疏請求立他。高祖聽從造一建議。穆亮於是率領騎兵三萬人,停駐在龍鵠,打敗吐穀渾,扶立彌承後返回。這時,階陵比穀羌董耕奴、斯卑等人率領部眾幾千人,侵犯仇池,駐紮在陽遐嶺,穆亮的副將楊靈珍率領騎兵打退了他們。氐人豪強楊卜,從延興年間以來,隨從軍隊征伐,作戰二十一次,從前的鎮將,壓製他不報告。穆亮上奏請求楊卜任廣業太守,豪強都高興,境內很安寧。
除都督秦梁益三州諸軍事、征南大將軍、領護西戎校尉、仇池鎮將。時宕昌王梁彌機死,子彌博立,為吐穀渾所逼,來奔仇池。亮以彌機蕃款素著,矜其亡滅;彌博凶悖,氐羌所棄;彌機兄子彌承,戎民歸樂,表請納之。高祖從焉。於是率騎三萬,次於龍鵠,擊走吐穀渾,立彌承而還。是時,階陵比穀羌董耕奴、斯卑等率眾數千人,寇仇池,屯於陽遐嶺,亮副將楊靈珍率騎擊走之。氐豪楊卜,自延興以來,從軍征伐,二十一戰,前來鎮將,抑而不聞。亮表卜為廣業太守,豪右鹹悅,境內大安。
征召穆亮任侍中、尚書右仆射。這時,又設置司州。高祖說:“司州剛設置,沒有僚屬,必須設立中正,來決定選用賢能。然而中正的職位,必須德行聲望兼備的人。世祖的時候,崔浩擔任冀州中正,長孫嵩擔任司州中正,可以說是得到合適人選。公卿大臣應互相推舉,一定要使人選稱職允當。”尚書陸歡推舉穆亮為司州大中正。
徵為侍中、尚書右仆射。於時,複置司州。高祖曰:“司州始立,未有僚吏,須立中正,以定選舉。然中正之任,必須德望兼資者。世祖時,崔浩為冀州中正,長孫嵩為司州中正,可謂得人。公卿等宜自相推舉,必令稱允。”尚書陸睿舉亮為司州大中正。
當時蕭賾派遣將領陳顯達攻下醴陽,加授穆亮為使持節,征南大將軍,都督懷、洛、南北豫、徐、兗六州諸軍事去討伐他們。顯達逃走,穆亮才返回。不久升任司空,參與製定法律條令。依條例降爵位為公。
時蕭賾遣將陳顯達攻陷醴陽,加亮使持節,征南大將軍,都督懷、洛、南、北豫、徐、兗六州諸軍事以討之。顯達遁走,乃還。尋遷司空,參議律令。例降爵為公。
當時文明太後逝世,已過一周年,高祖悲傷消瘦仍很突出。穆亮上奏疏說:
時文明太後崩,已過期月,高祖毀瘠猶甚。亮表曰:“王者居極,至尊至重,父天母地,懷柔百靈。是以古先哲王,製禮成務。施政立治,必順天而後動;宣憲垂範,必依典而後行。用能四時不忒,陰陽和暢。若有過舉,咎徵必集。故大舜至慕,事在納麓之前;孔子至聖,喪無過瘠之紀。堯書稽古之美,不錄在服之痛;《禮》備諸侯之喪,而無天子之式。雖有上達之言,未見居喪之典。然則位重者為世以屈己,居聖者達命以忘情。伏惟陛下至德參二儀,惠澤覃河海,宣禮明刑,動遵古式。以至孝之痛,服期年之喪,練事既闋,號慕如始。統重極之尊,同眾庶之製,廢越紼之大敬,闕宗祀之舊軌。誠由文明太皇太後聖略超古,惠訓深至,欲報之德,昊天罔極。比之前代,戚為過甚。豈所謂順帝之則,約躬隨眾者也?陛下既為天地所子,又為萬民父母。子過哀,父則為之慘悴;父過戚,子則為之憂傷。近蒙接見,咫尺旒冕,聖容哀毀,駭感無止,況神祗至靈,而不久虧和氣,微致風旱者哉?《書》稱:‘一人有慶,兆民賴之’。今一人過哀,黎元焉係?群官所以顛殞震懼,率土所以危惶悚忄栗;百姓何仰而不憂,嘉禾何由而播殖?願陛下上承金冊遺訓,下稱億兆之心,時襲輕服,數禦常膳,修崇郊祠,垂惠鹹秩;輿駕時動,以釋憂煩;博采廣諮,以導性氣;息無益之戀,行利見之德;則休徵可致,嘉應必臻,禮教並宣,孝慈兼備,普天蒙賴,含生幸甚。”詔曰:“苟孝悌之至,無所不通。今飄風亢旱,時雨不降,實由誠慕未濃,幽顯無感也。所言過哀之咎,諒為未衷,省啟以增悲愧。”
君王處於統治地位,最尊貴最重大,以天為父以地為母,取悅百神。所以古代英明的君王,製定禮儀完成事務。施行政事確立治道,必定順應天道而後舉辦;宣揚法典留下規範,必定依照典章而後行動。因而能四季不出差錯,陰陽和順。如果有過分的舉動,災禍的征兆必然會集。所以大舜深深的思念,事情在總攬大政以前;孔於是最高的聖人,喪事沒有過度悲痛而致消瘦的準則。《堯書》稽考古代的美事,不記錄服喪時的悲痛;《儀禮》詳載諸侯的喪葬,而沒有天子的標準。雖然有向上升進之言,沒有見到服喪的典章。那麼地位貴重的為世人而委屈自己,居於聖賢的通達天命而忘卻情懷。陛下的大德與日月相並,恩澤延及黃河大海,宣揚禮製嚴明政刑,一切行為遵從古代準則。以純孝的悲痛,服周年的喪事,服期已滿,號哭思念如當初。統領最高權力的尊貴,同於眾人的製度,廢除天地社稷的重大恭敬,闕略宗廟祭祀的舊曰法度。實在是由於文明太皇太後聖明謀略超越古代,賢惠教導深入周到,想要報答她的恩德,如上天沒有窮盡,同前代相比,悲傷過於深沉。這哪裹是順從上天的規則,克製自己隨從眾人的做法呢?陛下既是天地的兒子,又是廣大民眾的父母。兒子過度哀痛,父親就為他淒楚憔悴;父親過度悲傷,兒子就為他憂愁傷心。我近來受到接見,輿陛下近在咫尺,見聖明的容貌哀傷消瘦,驚駭感慨不止,何況神明最威靈,而不長久虧損和順之氣,略微導致風暴幹旱呢?《尚書》說“一人有福,廣大民眾仰賴他”,現在一人過度哀傷,百姓歸向誰呢?群官為之憂思震驚,境內為之惶恐畏懼,百姓仰賴誰而不憂愁,茁壯的禾稻憑什麼播種?希望陛下在上承奉金冊遣訓,在下滿足廣大民眾心意,及時脫下喪服飲食如常,施行郊廟祭祀,垂下恩惠給百神,車駕不時出動,來解除眾人的憂愁煩惱,廣博地采訪谘詢,來疏導性情心氣,乎息沒有益處的思念,施行顯見的恩德。這樣美好的征兆可以招致,吉祥的應驗必定到來。禮樂教化一並宣揚,孝順慈愛兼具完備,普天之下有所依賴,一切生靈榮幸之至。
尋領太子太傅。時將建太極殿,引見群臣於太華殿,高祖曰:“朕仰遵先意,將營殿宇,役夫既至,興功有日。今欲徙居永樂,以避囂埃。土木雖複無心,毀之能不淒愴。今故臨對卿等,與之取別。此殿乃高宗所製,爰曆顯祖,逮朕衝年,受位於此。但事來奪情,將有改製,仰惟疇昔,惟深悲感。”亮稽首對曰:“臣聞稽之卜筮,載自典經,占以決疑,古今攸尚。興建之功,事在不易,願陛下訊之蓍龜,以定可否。又去歲役作,為功甚多,太廟明堂,一年便就。若仍歲頻興,恐民力凋弊。且材幹新伐,為功不固,願得逾年,小康百姓。”高祖曰:“若終不為,可如卿言。後必為之,逾年何益?朕遠覽前王,無不興造。故有周創業,經建靈台;洪漢受終,未央是作。草創之初,猶尚若此,況朕承累聖之運,屬太平之基。且今八表清晏,年穀又登,爰及此時,以就大功。人生定分,修短命也,蓍蔡雖智,其如之何?當委之大分,豈假卜筮?”遂移禦永樂宮。
詔書說:“如果孝悌到極黠,沒有什麼不通暢。現在狂風大旱,不下透雨,實在是因誠摯的思念不夠,天地神靈沒有被感動。所說遇度悲傷的過失,實為不中肯的話,讀過後更增加悲痛慚愧。”
後高祖臨朝堂,謂亮曰:“三代之禮,日出視朝。自漢魏以降,禮儀漸殺。《晉令》有朔望集公卿於朝堂而論政事,亦無天子親臨之文。今因卿等日中之集,中前則卿等自論政事,中後與卿等共議可否。”遂命讀奏案,高祖親自決之。又謂亮曰:“徐州表給歸化人稟。王者民之父母,誠宜許之。但今荊揚不賓,書軌未一,方欲親禦六師,問罪江介。計萬戶投化,歲食百萬,若聽其給也,則蕃儲虛竭。雖得戶千萬,猶未成一同。且欲隨貧賑恤,卿意何如?”亮對曰:“所存遠大,實如聖旨。”及車駕南遷,遷武衛大將軍,以本官董攝中軍事。
不久兼任太子太傅。這時將要修建太極殿,在太華殿接見群臣,高祖說:“我上遵先人意願,將要營造殿堂,民工到達後,不日就動工。現在要遷居永樂宮,以避開喧鬧塵埃。土木雖沒有心,毀掉它們豈能不淒傷?所以現在麵對各位,同它們告別。這座殿是高宗建造,經曆顯祖,到我幼年,在這裏接受大位。衹因事情變化強抑感情,將要改建,回顧往昔,深為悲痛感慨。”穆亮叩頭回答說:“臣下聽說用卜筮稽考,記載在經典中,用占卜來決斷疑惑的事,是古今所崇尚的。興建工程,事情不容易,希望陛下用蓍草龜甲訊問,來決定可行與否。另外去年勞役,用工很多,太廟明堂,一年才完成。如果連年修建,恐怕民力凋敝。而且材料剛砍伐,質量不牢固,希望年後動工,使百姓略為安定。”高祖說:“如果最終不修建,可如你所說的。如今後必定修建,跨年後有什麼益處?我遠觀前代帝王,無不修建殿堂。所以周朝開創業績,建造靈台;漢朝受命,建造未央宮。初創的階段,尚且如此,何況我繼承各代聖人的國運,遇上太平的根基。而且如今天下太平,五穀豐收,應在此時,來完成大工程。人生有固定的名分,長短是命運,卜筮雖然靈驗,又能怎麼樣?應當決定於天命,何必憑藉卜筮?”於是遷居到永樂宮。
高祖南伐,以亮錄尚書事,留鎮洛陽。後高祖將自小平泛舟幸石濟,亮諫曰:“臣聞垂堂之誨,振古成規,於安思危,著於《周易》。是以憑險弗防,沒而不吊。匹夫之賤,猶不自輕,況萬乘之尊,含生所仰,而可忽乎!是故處則深宮廣廈,行則萬騎千乘。昔漢帝欲乘舟渡渭,廣德將以首血汙車輪,帝乃感而就橋。夫一渡小水,猶尚若斯,況洪河浩汗,有不測之慮。且車乘由人,猶有奔逸致敗之害,況水之緩急,非人所製,脫難出慮表,其如宗廟何!”高祖曰:“司空言是也。”
後來高祖臨朝,對穆亮說:“三代的禮儀,太陽一出就上朝理事,從漠魏以後,禮儀逐漸凋落。《晉令》中有初一和十五召集公卿在朝堂而討論政事,也沒有天子親自前往的條文。現在因你們中午聚集,中午以前你們就自己討論政事,中午以後我和你們共同議定可行與否。”於是命令閱讀上奏文案,高祖親自決斷。又對穆亮說:“徐州上奏賜給歸順者口糧。君王是民眾的父母,實在應準許這件事。不過現在荊州揚州不歸附,天下沒統一,我將要親自統領六軍,到量江邊問罪。估算一萬戶投誠,一年糧一百萬石,如果準許賜給,邊地儲蓄就空虛了。即使得到一千萬戶,還是沒有達到統一。我想要根據貧困來賑濟撫恤,你以為如何?”穆亮回答說:“陛下所考慮的很遠大,的確如聖旨所說。”等到高祖向南遷徙,穆亮升武衛大將軍,以本官代理中軍事務。
及亮兄羆預穆泰反事,亮以府事付司馬慕容契,上表自劾。高祖優詔不許,還令攝事。亮頻煩固請,久乃許之。尋除使持節、征北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冀州刺史。徙封頓丘郡開國公,食邑五百戶,以紹崇爵。
高祖向南討伐,任命穆亮為錄尚書事,留下來鎮守洛陽。後來高祖將要從小平乘船到石濟,穆亮規勸說:“臣下聽說有關危險之地的教誨,是自古的既定規範,居安思危,明白地寫在《周易》中。所以憑藉險要地勢不防備,死後不吊祭。低賤的平民百姓,還不輕視自己,何況尊貴的天子,為生靈所仰賴,而能輕忽嗎!所以居住是縱深的宮室眾多的大廈,出行是成萬騎兵上千車輛。從前漠帝想乘船渡過渭水,廣德將要用頭顱的鮮血染紅車輪,皇帝於是感悟而上橋。渡過一條小河,尚且如此,何況黃河寬闊浩大,有不可預測的憂慮。而且車輛由人駕馭,還有奔跑導致顛覆的危害,何況水流的快慢,不是人所能控製的,萬一有出乎意料的禍難,宗廟該怎麼辦?”高祖說:“司空的話是對的。”
世宗即位,遷定州刺史,尋除驃騎大將軍、尚書令,俄轉司空公。景明三年薨,時年五十二。給東園溫明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襲,錢四十萬、布七百匹、蠟二百斤。世宗親臨小斂。贈太尉公,領司州牧,諡曰匡。
等到穆亮的哥哥穆熊參與穆泰謀反的事件,穆亮把府中事務交付給司馬慕容契,上奏疏彈劾自己。高祖寬容地作詔書不準許,仍命令他管理事情。穆亮接連執意請求,很久才準許他。不久授任穆亮為使持節、征北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冀州刺史。改封頓丘郡開國公,食邑五百戶,來繼承穆崇的爵位。
子紹,字永業。高祖以其貴臣世胄,顧念之。九歲除員外郎,侍學東宮,轉太子舍人。十一尚琅邪長公主,拜駙馬都尉、散騎侍郎、領京兆王愉文學。世宗初,通直散騎常侍、高陽王雍友。遭父憂,詔起襲爵,散騎常侍,領主衣都統。遷秘書監、侍中、金紫光祿大夫、光祿卿,又遷衛將軍、太常卿。尋除使持節、都督冀瀛二州諸軍事、本將軍、冀州刺史,以母老固辭,忤旨免官。除中書令,轉七兵尚書,徙殿中尚書。遭所生憂免,居喪以孝聞。又除衛大將軍、左光祿大夫、中書監,複為侍中,領本邑中正。
世宗即位,調任定州刺史,不久授任驃騎大將軍、尚書令,繼而改任司空公。景明三年逝世,時年五十二歲。賜給棺材、朝廷禮服一套、衣服一套,錢四十萬文、布七百匹、蠟二百斤。世宗親自參加小殮。追贈穆亮為太尉公,兼司州牧,謐號為匡。
紹無他才能,而資性方重,罕接賓客,希造人門。領軍元叉當權熏灼,曾往候紹,紹迎送下階而已,時人歎尚之。及靈太後欲黜叉,猶豫未決,紹讚成之。以功加特進,又拜其次子岩為給事中。尋加儀同三司,領左右。時侍中元順與紹同直,順嚐因醉入其寢所。紹擁被而起,正色讓順曰:“身二十年侍中,與卿先君亟連職事,縱卿後進,何宜相排突也!”遂謝事還家。詔喻久乃起。除車騎大將軍、開府、定州刺史,固辭不拜。又除侍中,托疾未起。河陰之役,故得免害。
兒子穆紹,字永業。高祖因他是尊貴臣屬的後代,照顧他。九歲時穆紹被授任為員外郎,在束宮侍奉讀書,改任太子舍人。十一歲時娶琅邪長公主,被任命為駙馬都尉、散騎侍郎,兼京兆王元愉文學。世宗初年,擔任通直散騎常侍、高陽王元雍友。遇父親逝世,詔令他複出繼承爵位,擔仟散騎常侍,兼主衣都統。升任秘書監、侍中、金紫光祿大夫、光祿卿,又調任衛將軍、太常卿。不久授任使持節、都督冀瀛二州諸軍事、本號將軍、冀州刺史,以母親年老堅決推辭,違犯旨意被免除官職。授任中書令,改任七兵尚書,調為殿中尚書。遇母親逝世免職,服喪時以孝道聞名。又授任衛大將軍、左光祿大夫、中書監,又任侍中,兼本州中正。
莊帝立,爾朱榮遣人徵之。紹以為必死,哭辭家廟。及往見榮於邙山,捧手不拜。榮亦矯意禮之,顧謂人曰:“穆紹不虛大家兒。”車駕入宮,尋授尚書令、司空公,進爵為王,給班劍四十人,仍加侍中。時河南尹李獎往詣紹。獎以紹郡民,謂必加敬;紹又恃封邑,是獎國主,待之不為動膝。獎憚其位望,臻拜而還。議者兩譏焉。
穆紹沒有其他的才能,而性格端方持重,很少會見賓客,很少拜訪人家。領軍元叉當權炙手可熱,曾經前往探望穆紹,穆紹僅迎送下台階而已,當時人歎賞尊崇他。等到靈太後想罷黜元叉,猶豫不決,穆紹讚同促成這件事。因功勞加授特進,又任命他的次子穆岩為給事中。不久加授儀同三司,兼侍中。當時侍中元順和穆紹一同值勤,元順曾因喝醉酒進入穆紹的就寢處。穆紹裹被起身,嚴肅地責備元順說:“我二十年任侍中,和你的先父一同任職,縱然你是後起之秀,哪應推門闖進呢?”於是辭職回家。詔書曉諭很久才複出。授任車騎大將軍、開府、定州刺史,堅決推辭小受任。又授任侍中,聲稱有病不受任。在河陰的變亂中,因此得以避免受害。
爾朱榮之討葛榮也,詔上黨王天穆為前鋒,次於懷縣;司徒公楊椿為右軍;紹為後繼。未發,會擒葛榮乃止。未幾,降王複本爵。元顥入洛,以紹為兗州刺史。行達東郡,顥敗而反。
莊帝即位,爾朱榮派人征召他。穆紹以為必定死去,哭著告別家廟。等到前往邙山見到爾朱瑩,拱手不叩拜。爾朱榮也假意禮敬他,回頭對人說:“穆紹真是大家風範。”莊帝進宮,不久授任穆紹為尚書令、司空公,升爵位為王,給予帶班劍的儀仗四十人,隨之加授侍中。當時河南尹李獎前往穆紹那裹。李獎因穆紹是他所轄郡中的人,認為穆紹一定對他加以禮敬,穆紹又依恃封邑,是奎壁所在封國的封君,接待李獎不對他行禮。奎望畏懼壟鈕的地位聲望,前往叩拜而返回。議論的人對兩人都有譏諷。
普泰元年,除都督青齊兗光四州諸軍事、驃騎大將軍、開府、青州刺史。未行,其年九月薨,時年五十二。贈侍中、都督冀相殷三州諸軍事、大將軍、尚書令、太保、冀州刺史,諡曰文獻。
爾朱榮討伐董塋,詔令上皇延型婁充當前鋒,停駐在堡遜;司徒公查隧為右軍;垂幽為後續部隊。沒有出發,正好擒獲葛榮就停止進軍了。不久,降穆紐的王爵恢複本來爵位。元顥進入盜陽,任命壁縐為查業刺史。行進到束郡,因元顥失敗而返回。
子長嵩,字子嶽。起家通直郎,再遷散騎常侍。襲爵,轉鎮東將軍、光祿少卿。興和中卒,贈都督冀滄二州諸軍事、征東將軍、冀州刺史。
普泰元年,授任穆紹為都督青齊兗光四州諸軍事、驃騎大將軍、開府、青州刺史。沒有到任,當年九月逝世,五十二歲。追贈他為侍中、都督冀相殷三州諸軍事、大將軍、尚書令、太保、冀州刺史,謐號為文獻。
子岩,武定中,司徒諮議參軍。
兒子長嵩,字子嶽。初為通直郎,再升為散騎常侍。繼承爵位,改任鎮束將軍、光祿少卿。興和年間去世,追贈都督冀滄二州諸軍事、征束將軍、冀州刺史。
平國弟相國,官至安東將軍、濟州刺史、上洛公。
兒子穆岩,武定年間,擔任司徒諮議參軍。
相國弟正國,尚長樂公主,拜駙馬都尉。
平國的弟弟相國,官至安束將軍、濟州刺史、上洛公。
子平城,早卒。高祖時,始平公主薨於宮,追贈平城駙馬都尉,與公主合葬。
相國的弟弟正國,娶長樂公主,被任命為駙馬都尉。
平城弟長城,司徒左長史。
兒子平城,去世早。高祖時,始平公主在宮中逝世,追贈平城為駙馬都尉,和公主合葬。馬。
子世恭,武定中,朱衣直閣。
平城的弟弟長城,擔任司徒左長史。
長城弟彧,符璽郎中。卒。
兒子世恭,武定年間,擔任朱衣直閣。
子永延,尚書騎兵郎、青州征東司馬。
長城的弟弟長彧,擔任符璽郎中。去世。
正國弟應國,征西將軍、張掖公。
兒子永延,擔任尚書騎兵郎、青州征東司馬。
子度孤,襲爵。平南將軍、梁城鎮將。
正國的弟弟應國,擔任征西將軍、張掖公。
子清休,頗有將略。司農少卿、武衛將軍、左光祿大夫。出為驃騎大將軍、夏州刺史。
兒子度孤,繼承爵位。擔任平南將軍、梁城鎮將。
子鐵槌,秘書郎。
兒子清休,很有軍事謀略。擔任司農少卿、武衛將軍、左光祿大夫。外出任驃騎大將軍、夏州刺史。
應國弟安國,曆金部長、殿中尚書,加右衛將軍,賜爵新平子。為乙渾所殺,追贈征虜將軍。
兒子鐵槌,擔任秘書郎。
子吐萬,襲爵。襄城鎮將。
應國的弟弟安國,曆任金部長、殿中尚書,加授右衛將軍,賜爵位為新平子。被乙渾殺死,追贈他為征虜將軍。
子金寶,秘書郎。
兒子吐萬,繼承爵位。擔任襄城鎮將。
壽弟伏真,高宗世,稍遷尚書,賜爵任城侯。出為兗州刺史、假寧東將軍、濮陽公。
兒子金寶,擔任秘書郎。
子常貴,南陽太守。
壽的弟弟伏真,高宗時,逐漸升到尚書,賜爵位為任城侯。外出任兗州刺史、代理寧東將軍、濮陽公。
伏真弟多侯,曆位殿中給事、左將軍,賜爵長寧子。遷司衛監。高宗崩,乙渾專權。時司徒陸麗在代郡溫湯療病,渾忌之,遣多侯追麗。多侯謂麗曰:“渾有無君之心,大王眾所望也,去必危,宜徐歸而圖之。”麗不從,遂為渾所殺。多侯亦見殺。諡曰烈。子胡兒襲爵。
兒子常貴,擔任南陽太守。
觀弟翰,平原鎮將、西海王。薨。
伏真的弟弟多侯,曆任殿中給事、左將軍,賜爵位為長寧子。調任司衛監。高宗逝世,乙渾專擅朝政。當時司徒陸麗在代郡溫湯治病,乙渾怨恨他,派遣多侯追回陸麗。多侯對陸麗說:“乙渾有謀反的心思,大王是眾人所仰望的,離去必然危險,應慢慢返回而作打算。”陸麗不聽從,於是被乙渾殺害,多侯也被殺。謐號為烈。兒子胡兒繼承爵位。
子龍仁,襲爵,降為公。卒。
穆觀的弟弟穆翰,擔任平原鎮將、西海王。逝世。
子豐國,襲爵。
兒子龍仁,繼承爵位,降為公爵。去世。
豐國弟子弼,有風格,善自位置。涉獵經史,與長孫稚、陸希道等齊名於世。矜己陵物,頗以損焉。高祖初定氏族,欲以弼為國子助教。弼辭曰:“先臣以來,蒙恩累世,比校徒流,實用慚屈。”高祖曰:“朕欲敦厲胄子,故屈卿先之。白玉投泥,豈能相汙?”弼曰:“既遇明時,恥沉泥滓。”會司州牧、鹹陽王禧入,高祖謂禧曰:“朕與卿作州都,舉一主簿。”即命弼謁之。因為高祖所知。輿駕南征,特敕隨從。世宗初,除尚書郎,以選為廣平王懷國郎中令。數有匡諫之益。世宗善之。除中書舍人,轉司州治中、別駕,曆任有稱。肅宗時,河州羌卻鐵忽反,敕兼黃門,慰喻忽。以功加前將軍,賜以錢帛。尋以本將軍行揚州事,追拜平西將軍、華州刺史。卒於州,時年五十一。贈使持節、征北將軍、定州刺史,諡曰懿。
兒子豐國,繼承爵位。
子季齊,釋褐司徒參軍事、開府騎兵參軍。
豐國的弟弟子弼,有風度品格,善於處世。廣泛閱讀經史,和長孫稚、陸希道等人在世間名聲相等,高傲自負盛氣淩人,以此很損聲譽。高祖起初確定氏族,想要委任子弼為國子助教。子弼推辭說:“先臣穆觀以來,數代蒙受恩惠,近來檢校眾人,實在為之慚愧委屈。”高祖說:“我想激勵國子學生,所以委屈你去光大他們。白玉投入泥土中,哪能汙染你?”子弼說:“遇上了英明的時代,恥於沉入泥中。”恰巧司州牧、鹹陽王元禧入宮,高祖對元禧說:“我為你作州中正,推舉一個主簿。”就命令子弼拜見元禧。子弼於是為高祖所賞識。高祖向南征伐,特地命令子弼隨從。世宗初年,授尚書郎,經挑選為廣平王元懷的封國郎中令。多次有匡正規勸的補益。世宗賞識他。授任中書舍人,改任司州治中、別駕,在所曆職位上有聲譽。肅宗時,河州羌卻望迪反叛,命令乏因為兼黃門,去曉諭卻鐵忽。因功勞加授前將軍,賜給錢帛。不久以本號將軍代行揚州事務,追授平西將軍、華州刺史。在州中去世,這年五十一歲。追贈使持節、征北將軍、定州刺史,謐號為懿。
翰弟顗,忠謹有材力。太宗時為中散,轉侍禦郎。從世祖征赫連昌,勇冠一時,世祖嘉之。遷侍輦郎、殿中將軍,賜爵泥陽子。從征和龍,功超諸將,拜司衛監,加龍驤將軍,進爵長樂侯。
兒子季齊,初任司徒參軍事、開府騎兵參軍。
曾從世祖田於崞山,有虎突出,顗搏而獲之。世祖歎曰:“《詩》所謂‘有力如虎’,顗乃過之?”後從駕西征白龍,北討蠕蠕,以功加散騎常侍、鎮北將軍,進爵建安公。出為北鎮都將,徵拜殿中尚書。出鎮涼州,所在著稱。還加散騎常侍,領太倉尚書。
穆翰的弟弟穆顗,忠誠謹慎有才幹。太宗時擔任中散大夫,改任侍禦郎。隨從世祖征伐赫連昌,勇氣為當時第一,世祖讚許他。調任侍輦郎、殿中將軍,賜爵為泥陽子。隨從征伐和龍,功勞超過各將領,被任命為司衛監,加授龍驤將軍,升爵位為長樂侯。
高宗時,為征西大將軍、督諸軍事,西征吐穀渾,出南道。坐擊賊不進,免官爵徙邊。高祖又以顗著勳前朝,徵為內都大官。天安元年卒。贈征西大將軍、建安王,諡曰康。
穆頜曾經隨從世祖在崞山狩獵,有隻老虎衝出來,穆頡搏鬥後擒獲了它。世祖讚歎說:“《詩經》說‘有力如虎’,穆顥還超過了。”後來跟隨世祖向西征伐白龍,向北討伐蠕蠕,因功勞加授散騎常侍、鎮北將軍,升爵位為建安公。外出任北鎮都將,征入任殿中尚書。外出鎮守涼州,在各地聲譽頗佳。回朝後加授散騎常侍,兼太倉尚書。
子寄生,襲。
高宗時,擔任征西大將軍、督諸軍事,向西征討吐穀渾,從南路出動。因攻打賊寇不推進而獲罪,免除官爵遷徙邊境。高祖又因穆顱功勳顯著於前朝,征入任內都大官。天安元年去世。追贈征西大將軍、建安王,謐號為康。
寄生弟栗,涼州鎮將、安南公。
兒子寄生,繼承爵位。
子祁,字願德。通直常侍、上穀河內二郡太守、司州治中、太子右衛率。卒,贈齊州刺史。
寄生的弟弟穆栗,擔任涼州鎮將、安南公。
子景相,字霸都。中書舍人、上黨太守。
兒子穆祁,字願德。擔任通直常侍、上穀河內二郡太守、司州治中、太子右衛率。去世,追贈齊州刺史。
栗弟泥乾,為羽林中郎,賜爵臨安男。後稍曆顯職,除冀州刺史,假安南將軍、钜鹿公。卒。
兒子景相,字霸都。擔任中書舍人、上黨太守。
子渾,襲爵。秘中書散。
穆栗的弟弟泥幹,擔任羽林中郎,賜爵位為臨安男。後來逐漸擔任顯要職位,授任冀州刺史,代理安南將軍、钜鹿公。去世。
子令宣,通直常侍。
兒子穆渾,繼承爵位。擔任秘書中散。
崇宗人醜善,太祖初,率部歸附,與崇同心戮力,禦侮左右。從征窟咄、劉顯,破平之。又從擊賀蘭部,平庫莫奚。拜天部大人,居於東蕃。卒。
兒子令宣,擔任通直常侍。
子莫提,從平中原,為中山太守。除寧南將軍、相州刺史,假陽陵侯。卒。
穆崇同族的人醜善,太祖初年,率領部落歸附,和穆崇同心協力,在太祖左右抵禦欺侮。跟隨征伐窟咄、劉顯,打敗平定他們。又跟隨攻打賀蘭部,平定庫莫奚。被任命為天部大人,住在束部邊境。去世。
子吐,太宗世,散騎常侍。卒於侍中、鎮東將軍。
兒子莫提,跟隨平定中原,擔任中山太守。授任寧南將軍、相州刺史,賜予陽陵侯。去世。
子敦,輔國將軍、西部都將。賜爵富平子。卒。
兒子穆吐,太宗時,擔任散騎常侍。任侍中、鎮束將軍時去世。
子純,襲爵。曆散騎常侍、光祿勳。高祖時,右衛將軍,尋除右將軍、河州刺史。卒,贈鎮北將軍、並州刺史。
兒子穆敦,擔任輔國將軍、西部都將。賜爵位為富平子。去世。
子盛,襲爵。直閣將軍。
兒子穆純,繼承爵位。曆任散騎常侍、光祿勳。高祖時,擔任右衛將軍,不久授任右將軍、河州刺史。去世,追贈鎮北將軍、並州刺史。夫。
盛弟裕,輔國將軍、中散大夫。
兒子穆盛,繼承爵位。擔任直合將軍。
裕子禮,東牟太守。
穆盛的弟弟穆裕,擔任輔國將軍、中散大夫。
禮弟略,武定末,魏尹丞。
穆裕的兒子穆禮,擔任東牟太守。
純弟鑖,曆東宮庶子、汲郡太守。世宗時,為懷朔鎮將,東、北中郎將,豳、幽、涼三州刺史。肅宗世,除平北將軍、並州刺史、金紫光祿大夫。在公以威猛見稱。卒時年七十四,贈散騎常侍、征東將軍、相州刺史,諡曰安。
穆禮的弟弟穆略,武定末年,擔任魏尹丞。
子顯壽,長水校尉。
穆純的弟弟穆鑲,曆任束宮庶子、汲郡太守。世宗時,擔任懷朔鎮將,東、北中郎將,豳、幽、涼二州刺史。肅宗時,授任平北將軍、並州刺史、金紫光祿大夫。在官府以威猛受到稱讚。去世時七十四歲,追贈散騎常侍、征束將軍、相州刺史,謐號為安。
顯壽弟顯業,卒於散騎侍郎。
兒子顯壽,擔任長水校尉。
子子琳,舉秀才,為安戎令,頗有吏幹。隨長孫稚征蜀有功,除尚書屯田郎中。出帝即位,以攝儀曹事,封高唐縣開國男,邑二百戶。孝靜初,鎮東將軍、司州別駕。以占奪民田,免官爵。久之,阿至羅國主副羅越居為蠕蠕所破,其子去賓來奔。齊獻武王奏去賓為安北將軍、肆州刺史,封高車王,招慰夷虜;表子琳為去賓長史,複其前封。尋遷儀同開府長史、齊獻武王丞相司馬。卒時年五十三,贈驃騎大將軍、都官尚書、瀛州刺史。
顯壽的弟弟顯業,在任散騎侍郎時去世。
子伯昱。弟朏,武定中,開府中兵參軍。
兒子子琳,被推舉為秀才,擔任安戎令,很有行政才幹。跟隨長孫稚征伐蜀人有功,授任尚書屯田郎中。出帝即位,因代行儀曹事務,封為高唐縣開國男,食邑二百戶。孝靜帝初年,擔任鎮束將軍、司州別駕。因侵占強奪民眾土地,免除官職爵位。很久後,阿至羅國主副羅越居被蠕蟋打敗,他的兒子去賓前來投奔。齊獻武王奏請去宣擔任安北將軍、建業刺史,封為直婁王,招撫慰勞夷人;任命子琳為去賓的長史,恢複他從前的封爵。不久子琳調任儀同開府長史、齊獻武玉丞相司馬。去世時五十三歲,追贈驃騎大將軍、都官尚書、瀛州刺史。
子琳弟良,字先德。司空行參軍、將作丞、司徒祭酒、安東將軍、南钜鹿太守。頗有民譽。入為司徒司馬、大將軍從事中郎、中書舍人。武定六年卒。贈征東將軍、徐州刺史。
兒子伯昱。弟弟穆助,武定年間,擔任開府中兵參軍。
史臣曰:穆崇夙奉龍顏,早著誠節,遂膺寵眷,位極台鼎;至乃身豫逆謀,卒蒙全護,明主之於勞臣,不亦厚矣!從享廟庭,抑亦尚功之義。觀少當公輔之任,業器其優乎?顗壯烈顯達,亮寬厚致位,紹立虛簡之操,弼有風格之名,世載不隕,青紫兼列,盛矣。至於壽以貴終,羆止削廢,人之無禮,為幸蓋多。醜之子孫,不乏名位,亦有人哉!
穆琳的弟弟穆良,字先德。擔任司空行參軍、將作丞、司徒祭酒、安束將軍、南钜鹿太守。在民眾中很有聲譽。召入任司徒司馬、大將軍從事中郎、中書舍人。武定六年去世。追贈征東將軍、徐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