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漢書》 作者:范曄年代:南朝宋1317   

《後漢書》列傳 卷二十九 列傳·桓榮丁鴻列傳

桓榮子鬱鬱子焉焉孫典鬱孫鸞鸞子曄鬱曾孫彬丁鴻
(桓榮、丁鴻)

桓榮字春卿,沛郡龍亢人也。少學長安,習《歐陽尚書》,事博士九江朱普。貧窶無資,常客傭以自給,精力不倦,十五年不窺家園。至王莽篡位乃歸。會朱普卒,榮奔喪九江,負土成墳,因留教授,徒眾數百人。莽敗,天下亂。榮抱其經書與弟子逃匿山穀,雖常饑困而講論不輟,後複客授江淮間。
◆桓榮傳,桓榮字春卿,沛郡龍亢人。少年時在長安,學習《歐陽尚書》,以九江朱普為師,家中貧困,常靠傭工養活自己,精力不倦,十五年沒有回家探視,到王莽篡位時才回去。恰逢老師朱普去世,桓榮到九江奔喪,自己負土替老師築墳,於是留下來教學,徒眾達幾百人。

建武十九年,年六十餘,始辟大司徒府。時,顯宗始立為皇太子,選求明經,乃擢榮弟子豫章何湯為虎賁中郎將,以《尚書》授太子。世祖從容問湯本師為誰,湯對曰:“事沛國桓榮。”帝即召榮,令說《尚書》,甚善之。拜為議郎,賜錢十萬,入使授太子。每朝會,輒令榮於公卿前敷奏經書。帝稱善。曰:“得生幾晚!”會歐陽博士缺,帝欲用榮。榮叩頭讓曰:“臣經術淺薄,不如同門生郎中彭閎,揚州從事皋弘。”帝曰:“俞,往,女諧。”因拜榮為博士,引閎、弘為議郎。
王莽失敗,天下大亂,桓榮抱著經書與學生一道逃入山穀之中,雖常饑餓但講經論卷不止,後來又在江淮一帶教學。

車駕幸大學,會諸博士論難於前,榮被服儒衣,溫恭有蘊藉,辯明經義,每以禮讓相厭,不以辭長勝人,儒者莫之及,特加賞賜。又詔諸生雅吹擊磬,盡日乃罷。後榮入會庭中,詔賜奇果,受者皆懷之,榮獨舉手捧之以拜。帝笑指之曰:“此真儒生也。”以是愈見敬厚,常令止宿太子宮。積五年,榮薦門下生九江胡憲侍講,乃聽得出,旦一入而已。榮嚐寢病,太子朝夕遣中傅問病,賜以珍羞、帷、帳、奴婢,謂曰:“如有不諱,無憂家室也。”後病愈,複入侍進。
建武十九年(44),桓榮六十多歲了,才被授職大司徒府。當時顯宗剛立為太子,選求明經,於是提升桓榮的學生豫章何湯做虎賁中郎將,用《尚書》教太子。世祖從容問何湯的本師是誰,何湯答道:“沛國桓榮。”皇帝即召桓榮,命令他講解《尚書》,覺得很好。便拜桓榮為議郎,賜錢十萬,讓他入宮教太子。每朝會,常叫桓榮在公卿麵前講解經書。皇帝稱讚道“:得到先生太晚了!”恰逢歐陽博士出缺,帝想用榮。榮叩頭辭讓道:“臣經術淺薄,不及同門生郎中彭閎、揚州從事皋弘。”帝說“:好,去吧,你能勝任。”於是拜桓榮為博士,引薦彭閎、皋弘做議郎。皇上車駕到了大學,正逢諸博士討論問題,桓榮穿著儒生衣服,溫良恭敬,寬博有餘,辯明經義,每以禮讓相服,不用言詞勝人,眾儒生誰也不及他,皇上特加賞賜。皇上又詔諸生雅吹擊磬,整天才完。後來桓榮入會庭中,皇上詔賜奇果,受果者都納入懷中,桓榮舉手捧著果物拜謝。帝笑著指他說“:這人真正是儒生呀!”從此更受敬重,常叫他住宿在太子宮中。過了五年,桓榮推薦門生九江人胡憲作侍講,自己隻是聽聽,每天早晨進一次宮罷了。桓榮曾經生病,太子早晚派中傅問病,賜以珍饈、帷帳、奴婢等,並且說“: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不必為家室擔憂。”後來病愈了,又進宮侍講。

二十八年,大會百官,詔問誰可傅太子者,群臣承望上意,皆言太子舅執金吾原鹿侯陰識可。博士張佚正色曰:“今陛下立太子,為陰氏乎?為天下乎?即為陰氏,則陰侯可;為天下,則固宜用天下之賢才。”帝稱善,曰:“欲置傅者,以輔太子也。今博士不難正朕,況太子乎?”即拜佚為太子太傅,而以榮為少傅,賜以輜車、乘馬。榮大會諸生,陳其車馬、印綬,曰:“今日所蒙,稽古之力也,可不勉哉!”榮以太子經學成畢,上疏謝曰:“臣幸得侍帷幄,執經連年,而智學淺短,無以補益萬分。今皇太子以聰睿之姿,通明經義,觀覽古今,儲君副主莫能專精博學若此者也。斯誠國家福祐,天下幸甚。臣師道已盡,皆在太子,謹使掾臣汜再拜歸道。”太子報書曰:“莊以童蒙,學道九載,而典訓不明,無所曉識。夫《五經》廣大,聖言幽遠,非天下之至精,豈能與於此!況以不才,敢承誨命。昔之先師謝弟子者有矣,上則通達經旨,分明章句,下則去家慕鄉,求謝師門。今蒙下列,不敢有辭,願君慎疾加餐,重愛玉體。”
二十八年(53),朝中大會百官,皇上詔問誰可做太子的師傅?群臣體察上意,都說太子的舅父執金吾原鹿侯陰識可以。博士張佚正色道:“今陛下立太子,是為陰氏呢,還是為天下?如果為陰氏,那麼陰侯可以;如為天下,就應用天下之賢才。”帝認為講得好,說道:“想設太傅,是為了輔佐太子。現在博士不能幫助我,何況太子呢?”於是拜張佚為太子太傅,而以桓榮為少傅,賜以輜車、乘馬。桓榮大會諸生,陳列出車馬、印綬道“:今日蒙皇上所賜,這是稽考古書的力量,可不勉勵嗎?”桓榮認為太子經學已經完成,上疏謝道:“臣下有幸得在帷幄,講經幾年,可智學淺短,無以補益萬分。現在皇太子憑著聰明的資質,通明經義,觀覽古今,沒有哪位太子能專精博學像這樣的。這真是國家的福..,天下的幸運。臣師道已盡,其他皆在太子。謹使掾臣汜再拜回家。”太子複信道“:莊以童蒙,學道九年,無所曉識。《五經》這麼廣大,聖言幽道,不是天下最聰明的人,豈能精通得了!何況不才如我,敢承教誨麵命。從前的先師感謝弟子的有人了,上則通達經旨,弄明章句,下則去家慕鄉,求謝師門。現在蒙受下列,不敢有辭,願您養病加餐,重愛玉體。”

三十年,拜為太常。榮初遭倉卒,與族人桓元卿同饑厄,而榮講誦不息。元卿嗤榮曰:“但自苦氣力,何時複施用乎?”榮笑不應。及為太常,元卿歎曰:“我農家子,豈意學之為利乃若是哉!”
三十年(55)桓榮拜為太常。桓榮開始遭難,與族人桓元卿同挨餓,可桓榮仍講誦經書不止。元卿嗤笑道“:隻是自苦氣力,什麼時候又會施用呢?”桓榮笑而不應。等到做了太常,元卿歎道:“我是農家出身的人,沒想到學問之有用竟這樣哩。”顯宗即位,尊桓榮以師禮,很受親近和尊重,拜桓榮二子為郎。桓榮年過八十,自以衰老,幾次上書請求退休,每加賞賜。皇上曾經坐車到太常府,叫桓榮坐東麵,設幾杖,集合百官驃騎將軍東平王蒼以下和桓榮的學生數百人,天子親自執業,每開口就說:“大師在這裏。”禮畢,把太官供具全部賜給太常家。其恩禮就是這樣。

顯宗即位,尊以師禮,甚見親重,拜二子為郎。榮年逾八十,自以衰老,數上書乞身,輒加賞賜。乘與嚐幸太常府,令榮坐東麵,設幾仗,會百官驃騎將軍東平王蒼以下及榮門生數百人,天子親自執業,每言輒曰“大師在是”。既罷,悉以太官供具賜太常家。其恩禮若此。
永平二年(60),三雍(明堂、靈台、辟雍三宮)初建成,拜桓榮為五更養老。每次舉行大射養老禮畢,帝就引桓榮和弟子升堂,執經書自己下語講說。於是封桓榮為關內侯,食邑五千戶。桓榮每次生病,皇上就派使者慰問,太官、太醫絡繹不絕。後來病重,桓榮上疏謝恩,讓還爵土。皇上親自到他家問安,入街下車,捧著經書上前,撫摸著桓榮,流著眼淚,賜以訂床茵、帷帳、刀劍、衣被,好久才走開。從此諸侯將軍大夫問疾的,不敢再乘車到門口,都拜倒在床下。桓榮死後,帝親自變服,臨喪送葬,賜塚塋在首陽山之南。除兄子二人補四百石,都講生八人補二百石,其餘門徒多數做到公卿。

永平二年,三雍初成,拜榮為五更。每大射養老禮畢,帝輒引榮及弟子升堂,執經自為下說。乃封榮為關內侯,食邑五千戶。
◆丁鴻傳,丁鴻字孝公,潁川定陵人。父丁糸林,字幼春,王莽末年守潁陽尉。世祖略地潁陽,潁陽城守不下,丁糸林說服其縣令,便與他一起投降。世祖大喜,大加賞賜,用丁糸林帶領兵士先渡河,發檄文給郡國,攻營略地,攻下河南、陳留、川二十一縣。

榮每疾病,帝輒遣使者存問,太官、太醫相望於道。及篤,上疏謝恩,讓還爵士。帝幸其家問起居,入街下車,擁經而前,撫榮垂涕,賜以床茵、帷帳、刀劍、衣被,良久乃去。自是諸侯將軍大夫問疾者,不敢複乘車到門,皆拜床下。榮卒,帝親自變服,臨喪送葬,賜塚塋於首山之陽。除兄子二人補四百石,都講生八人補二百石,其餘門徒多至公卿。子鬱嗣。
建武元年(25),丁糸林被拜為河南太守。等到封功臣時,皇帝叫大家各言所樂,諸將都占豐邑美縣,隻有丁糸林願封本鄉。有人對丁糸林說:“人家都想占縣,你卻隻求鄉,這是為什麼?”丁糸林說:“從前孫叔敖囑咐兒子,受封時一定求瘠薄之地,今我能薄功小,得到鄉亭就很不錯了。”皇上聽從之,封他為定陵新安鄉侯,食邑五千戶,後來改封為陵陽侯。丁鴻年十三時,從桓榮學習《歐陽尚書》,三年明白了章句,會論辯,為都講,於是立誌深造,穿上布衣,挑著行李,不遠千裏求學。起初,丁糸林跟隨世祖征伐,丁鴻與弟弟丁盛居在一起,憐愛丁盛幼小而一起過著寒苦生活。等到丁糸林死後,丁鴻應世襲受封,上書讓國給丁盛,沒有得到回批。已葬父親,於是掛孝服於廬墓而溜走了,留信給丁盛道:“鴻貪經書,不顧恩義,少而隨師學習,生不供養父母,死不能盡孝道,皇天先祖,並不保佑幫助,身受大病,不堪茅土。前次上書言明病情,願辭爵給弟弟,奏章擱置沒有回批,時間迫近當襲封爵土。謹自放棄襲爵,到外尋求良醫。如果病治不好,死在溝壑算了。”丁鴻起初與九江人鮑駿同事桓榮為師,兩人友情很厚,後來丁鴻逃封,與鮑駿在東海相遇,丁鴻裝作不認識鮑駿。鮑駿就挽住丁鴻並且責備道:“從前伯夷、吳季劄處在亂世,所以得申其讓國之誌。《春秋》之大義,不因家事廢王事,現在你以兄弟的私情而斷絕父親不滅的基業,可說是聰明嗎?”丁鴻很受感動,流淚歎息,於是回去就國,開門教授學徒。鮑駿也上書稱丁鴻經學至行,顯宗很賞識他。

論曰:張佚訐切陰侯,以取高位,危言犯眾,義動明後,知其直有餘也。若夫一言納賞,誌士為之懷恥;受爵不讓,風人所以興歌。而佚廷議戚援,自居全德,意者以廉不足乎?昔樂羊食子,有功見疑;西巴放麑,以罪作傅。蓋推仁審偽,本乎其情。君人者能以此察,則真邪幾於辨矣。
永平十年(68)皇帝下詔征賢,丁鴻到了即被召見,講述《文侯之命》篇,皇上賜禦衣及綬帶,稟食公車,與博士同等禮遇。不久,拜為侍中。

鬱字仲恩,少以父任為郎。敦厚篤學,傳父業,以《尚書》教授,門徒常數百人。榮卒,鬱當襲爵,上書讓於兄子汎,顯宗不許,不得已受封,悉以租入與之。帝以鬱先師子,有禮讓,甚見親厚,常居中論經書,問以政事,稍遷侍中。帝自製《五家要說章句》,令鬱校定於宣明殿,以侍中監虎賁中郎將。
十三年(71),兼射聲校尉。

永平十五年,入授皇太子經,遷越騎校尉,詔敕太子、諸王各奉賀致禮。鬱數進忠言,多見納錄。肅宗即位,鬱以母憂乞身,詔聽以侍中行服。建初二年,遷屯騎校尉。
建初四年(80)徙封為魯陽鄉侯。肅宗詔丁鴻與廣平王羨和諸儒樓望、成封、桓鬱、賈逵等,在北宮白虎觀討論《五經》的同異,使五官中郎將魏應主持承製問難,侍中淳於恭奏上,皇帝親自稱製臨決。丁鴻以才高,論難最明,諸儒稱讚,皇上也多次讚美。當時人歎道:“殿中無雙丁孝公。”丁鴻多次受賞賜,拔為校書,於是代替成封為少府。門下從此更盛,遠方來的數千人。彭城劉愷、北海巴茂、九江朱倀都做到了公卿。

和帝即位,富於春秋,侍中竇憲自以外戚之重,欲令少主頗涉經學,上疏皇太後曰:
元和三年(86),改封為馬亭鄉侯。和帝即位,升遷為太常,永元四年(92)代袁安為司徒。這時竇太後臨朝執政,兄弟竇憲各擅威權。丁鴻借日食,上封事道:“臣下聽說太陽為陽精,守實不虧,君王之象征;月亮為陰精,盈虛有一定規則,臣子的表象哩。所以日食,臣在君上,陰淩於陽;月滿不虧,下麵驕盈的緣故。從前周室衰微,皇甫等人專權於外,黨類強盛,侵壓主勢,所以日月薄食。《詩經》上說‘:十月之交,朔月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酉鬼。’《春秋》記載:日食三十六次,弑君三十二人。變不空生,各以類應。凡威權不可以放下,利器不可以假人。看看往古,近看漢興,傾危之禍,沒有不由此產生。因此三桓專魯之權,田氏擅齊之政,六卿瓜分晉室,諸呂掌握漢室,統嗣幾次變更;哀帝、平帝的末年,宗廟不能祭祀。所以雖有周公之親,而無周公之德,不得行其權勢。“現在大將軍竇憲,雖想束力身自約,不敢僭越權勢,然而天下遠近的百姓都恐怖承旨,刺史二千石初除謁辭,求通待報,雖奉符璽,受了台束力,不敢馬上便去,久的拖到幾十天。背著王室,走向私門,這是上威降低,下權勢盛的緣故。人道悖於下麵,效驗現於上天,雖有隱謀,神明照察其情,垂象見戒,以警告人君。近來,月滿先節,過了十五還不虧缺,這是臣下驕傲橫溢,違背君王,專功獨行的緣故。陛下沒有察覺,所以上天再次見戒,應該畏懼,以防大禍臨頭。《詩經》上說:‘敬天之怒,不敢戲豫。’如果束力政自責,杜漸防微,那麼凶妖就會消滅,害除而福降了。“壞崖破岩之水,來源於涓涓的小泉;幹雲蔽日的大樹,起於蔥青的小苗。禁微就容易,救末就難,人們沒有不忽略於微細,以致成為大禍。恩不忍誨,又不忍割,事情過去之後,沒有發生的明鏡。臣愚以為左官外附之臣,依托權門,傾覆諂諛,以求容媚的人,應該一切殺光。近來大將軍再出,威震州郡,沒有不向吏人征賦稅,派使者貢獻物資。大將軍雖說不受,可是物不還主,部署之吏無所畏懼,縱行非法,不伏罪辜,所以海內貪猾成風,競為奸吏,小民歎息,怨氣滿腹。臣聽說天不可以不剛,不剛則三光不明;王不可以不強,不強則宰牧縱橫。應該趁大變之際,改政匡失,來補充天意。”書奏上十多天,皇帝派丁鴻行太尉兼衛尉,屯於南、北宮。於是收繳竇憲大將軍的印綬,竇憲和諸弟們都自殺。當時大郡按人口每五六十萬舉孝廉二人,小郡每二十萬並有蠻夷的也舉二人,帝認為不均,下交公卿會議。丁鴻與司空劉方上言:“凡按人口作標準的,應有階品,蠻夷錯雜,不得列入數內。自今郡國一律每二十萬人每年舉孝廉一人,四十萬舉二人,六十萬舉三人,八十萬舉四人,百萬舉五人,百二十萬舉六人。不滿二十萬的二年舉一人,不滿十萬的三年舉一人。”帝聽從了。六年(94)丁鴻死了,賜贈比常禮有增加。

《禮記》雲:“天下之命,懸於天子;天子之善,成乎所習。習與智長,則切而不勤;化與心成,則中道若性。昔成王幼小,越在繈褓,周公在前,史佚在後,太公在左,召公在右。中立聽朝,四聖維之。是以慮無遺計,舉無過事。”孝昭皇帝八歲即位,大臣輔政,亦選名儒韋賢、蔡義、夏侯勝等入授於前,平成聖德。近建初元年,張D825、魏應、召訓亦講禁中。臣伏惟皇帝陛下,躬天然之姿,宜漸教學,而獨對左右小臣,未聞典義。昔五更桓榮,親為帝師,子鬱,結發敦尚,繼傳父業,故再以校尉入授先帝,父子給事禁省,更曆四世,今白首好禮,經行篤備。又宗正劉方,宗室之表,善為《詩經》,先帝所褒。宜令鬱、方並入教授,以崇本朝,光示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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