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幹越人謂新城君曰:“王良之弟子駕,雲取千裏馬,遇造父之弟子。造父之弟子曰:‘馬不千裏。’王良弟子曰:‘馬,千裏之馬也;服,千裏之服也。而不能取千裏,何也?’曰:‘子纆牽長。故纆牽於事,萬分之一也,而難千裏之行。’今臣雖不肖,於秦亦萬分之一也,而相國見臣不釋塞者,是纆牽長也。”
段幹越人對新城君說:“王良的弟子駕車,說是要日行千裏,他遇見了造父的弟子。造父的弟子說:‘你的馬一天跑不了一千裏。’王良的弟子說:‘我的邊馬是千裏之馬,轅馬也是千裏馬,你卻說我的馬不能日行千裏,這是為什麼?’造父的弟子說:‘你的韁繩拉得太長了。韁繩的長短對於駕禦來說,其作用不過萬分之一,卻妨礙千裏之行。’現在我即使不賢能,但對秦國的作用多少也有那麼萬分之一吧,您見到我卻不高興,這也正是韁繩拉得太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