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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五代史》 作者:宋歐陽  

列傳·唐臣傳第十四

○符習
符習,趙州昭慶人。

符習,趙州昭慶人也。少事趙王王鎔為軍校,自晉救趙,破梁軍柏鄉,趙常遣習將兵從晉。晉軍德勝,張文禮弑趙王王鎔,上書莊宗,求習歸趙。莊宗遣之,習號泣曰:“臣世家趙,受趙王恩,王嚐以一劍與臣使自效,今聞王死,欲以劍自裁,念卒無益,請擊趙破賊,報王冤。”莊宗壯之,乃遣閻寶、史建瑭等助習討文禮,以習為鎮州兵馬留後。習攻文禮不克,莊宗用佗將破之。拜習成德軍節度使,習辭不敢受,乃以相、衛二州為義寧軍,以習為節度使,習辭曰:“魏博六州,霸王之府也,不宜分割以示弱,願授臣河南一鎮,得自攻取之。”乃拜習天平軍節度使、東南麵招討使,習亦未嚐攻取。後徙鎮安國,又徙平盧。
年輕時跟隨趙王王鎔任軍校,從晉去救趙,在柏鄉攻破梁軍,趙常常派符習率兵跟隨晉。

趙在禮作亂,遣習以鎮兵討賊。習未至魏,而明宗兵變,習不敢進。明宗遣人招之,習見明宗於胙縣,而以明宗舉兵不順,去就之意未決,霍彥威紿習曰:“主上所殺者十人,公居其四,複何猶豫乎?”習意乃決。平盧監軍楊希望聞習為明宗所召,乃以兵圍習家屬,將殺之。指揮使王公儼素為希望所信,紿希望曰:“內侍盡忠朝廷,誅反者家族,孰敢不效命!宜分兵守城,以虞外變,習家不足慮也。”希望信之,乃悉分其兵守城,公儼因擒希望斬之,習家屬由是獲免。而公儼宣言青人不便習之嚴急,不欲習複來,因自求為節度使。明宗乃以房知溫代習鎮平盧,拜公儼登州刺史。公儼不時承命,知溫擒而殺之。習複鎮天平,徙鎮宣武。
晉軍駐紮德勝,張文禮殺死趙王王鎔,上書唐莊宗,請求議符習回到趟。

習素為安重誨所不悅,希其旨者上言習厚斂汴人,乃以太子太師致仕,歸昭慶故裏,明宗以其子令謙為趙州刺史以奉養之。習以無罪,怏怏失職,縱獵劇飲以自娛。居歲餘,中風卒,贈太師。
唐莊宗讓符習回去,符習悲號哭泣著說:“我家世代住在趙,受到趟王的恩惠,趟王曾拿一把劍給我讓我效力,現在聽說趙王死了,想用劍自殺,又想到這樣做最終沒有什麼好處,請讓我攻趟破賊,為趙王申冤。”唐莊宗認為他是個壯士,於是派閻寶、史建瑭等人協助符習討伐張文禮,任符習焉鎮州兵馬留後。

習二子:令謙、蒙。令謙有勇力,善騎射,以父任為將,官至趙州刺史,有善政,卒於州,州人號泣送葬者數千人,當時號為良刺史。蒙少好學,性剛鯁,為成德軍節度副使。後事晉,官至禮部侍郎。
符習進攻張文禮沒有攻下,唐莊宗任用別的將領攻破了。

○烏震
拜符習為成德軍節度使,符習推辭不敢接受,於是以相、衛二州為義寧軍,任符習為節度使,符習推辭說:“魏博六個州是稱霸稱王的地方,不應分割出來顯示弱小,希望給我河南一個鎮,能夠自己去攻占它。”於是拜符習為天平軍節度使、東南麵招討使,符習也不曾攻取。

烏震,冀州信都人也。少事趙王王鎔為軍卒,稍以功遷裨校,隸符習軍。習從莊宗於河上,而鎔為張文禮所弑,震從習討文禮,而家在趙,文禮執震母妻及子十餘人以招震,震不顧。文禮乃皆斷其手鼻,割而不誅,縱至習軍,軍中皆不忍正視。震一慟而止,憤激自勵,身先士卒。晉軍攻破鎮州,震以功拜刺史,曆深、趙二州。震為人純質,少好學,通《左氏春秋》,喜作詩,善書。及為刺史,以廉平為政有聲,遷冀州刺史,兼北麵水陸轉運使。明宗聞其名,擢拜河北道副招討使,領寧國軍節度使,代房知溫戍於盧台軍。始至而戍兵龍晊等作亂,見殺,贈太師。
後來調任鎮守安國軍,又調到平盧。

嗚呼!忠孝以義則兩得,吾既已言之矣,若烏震者,可謂忠乎?甚矣,震之不思也。夫食人之祿而任人之事,事有任,專其責,而其國之利害,由己之為不為,為之雖利於國,而有害於其親者,猶將辭其祿而去之。矧其事眾人所皆可為,而任不專己,又其為與不為,國之利害不係焉者,如是而不顧其親,雖不以為利,猶曰不孝,況因而利之乎!夫能事其親以孝,然後能事其君以忠,若烏震者,可謂大不孝矣,尚何有於忠哉!
趟在禮作亂,派符習率鎮兵討伐亂賊。

○孔謙
符習還沒到魏州,而唐明宗兵變,符習不敢前進。

孔謙,魏州人也,為魏州孔目官。魏博入於晉,莊宗以為度支使。謙為人勤敏,而傾巧善事人,莊宗及其左右皆悅之。自少為吏,工書算,頗知金穀聚斂之事。晉與梁相拒河上十餘年,大小百餘戰,謙調發供饋,未嚐闕乏,所以成莊宗之業者,謙之力為多,然民亦不勝其苦也。
唐明宗派人招降符習,符習在胙縣會見唐明宗,而因唐明宗起兵名義不正,沒有決定跟不跟隨唐明宗,霍彥威欺騙符習說:“主上要殺的十個人中,你排第四,還有什麼猶豫不決的呢?”符習的主意纔打定。

莊宗初建大號,謙自謂當為租庸使,而郭崇韜用魏博觀察使判官張憲為使,以謙為副。謙已怏怏。既而莊宗滅梁,謙從入汴,謂崇韜曰:“鄴,北都也,宜得重人鎮之,非張憲不可。”崇韜以為然,因以憲留守北都,而以宰相豆盧革判租庸。謙益失望,乃陰求革過失,而革嚐以手書假租庸錢十萬,謙因以書示崇韜,而微泄其事,使革聞之。革懼,遂求解職以讓崇韜,崇韜亦不肯當。莊宗問:“誰可者?”崇韜曰:“孔謙雖長於金穀,而物議未可居大任,不若複用張憲。”乃趣召憲。憲為人明辯,人頗忌之,謙因乘間謂革曰:“租庸錢穀,悉在目前,委一小吏可辦。鄴都天下之重,不可輕以任人。”革以語崇韜,崇韜罷憲不召,以興唐尹王正言為租庸使。謙益憤憤,因求解職。莊宗怒其避事,欲寘之法,賴伶官景進救解之,乃止。已而正言病風,不任事,景進數以為言,乃罷正言,以謙為租庸使,賜“豐財贍國功臣”。
平盧監軍楊希望聽說符習被唐明宗招降,就率兵圍困符習的家屬,準備殺掉他們。

謙無佗能,直以聚斂為事。莊宗初即位,推恩天下,除百姓田租,放諸場務課利欠負者,謙悉違詔督理。故事:觀察使所治屬州事,皆不得奪達,上所賦調,亦下觀察使行之。而謙直以租庸帖調發諸州,不關觀察,觀察使交章論理,以謂:“製敕不下支郡,刺史不專奏事,唐製也。租庸直帖,沿偽梁之弊,不可為法。今唐運中興,願還舊製。”詔從其請,而謙不奉詔,卒行直帖。又請減百官俸錢,省罷節度觀察判官、推官等員數。以至鄣塞天下山穀徑路,禁止行人,以收商旅征算;遣大程官放豬羊柴炭,占庇人戶;更製括田竿尺;盡率州使公廨錢。由是天下皆怨苦之。明宗立,下詔暴謙罪,斬於洛市,籍沒其家。遂罷租庸使額,分鹽鐵、度支、戶部為三司。
指揮使王公儼素來受到楊希望的信任,欺騙楊希望說:“你對朝廷竭盡忠心,誅殺反叛人的家屬,誰敢不從命!應當分派兵力守城,以便預防外麵的事變,符習的家屬不值得擔心。”楊希望相信了,於是把他的軍隊全分去守城,王公儼因而捉住楊希望殺掉,符習的家屬因此免於被殺。

○張延朗
而王公儼揚言青州人不習慣符習的嚴厲急迫,不希望符習再回來,於是自己請求任節度使。

張延朗,汴州開封人也。事梁,以租庸吏為鄆州糧料使。明宗克鄆州,得延朗,複以為糧料使,後徙鎮宣武、成德,以為元從孔目官。明宗即位,為莊宅使、宣徽北院使、忠武軍節度使。長興元年,拜三司使。唐製:戶部度支以本司郎中、侍郎判其事,而有鹽鐵轉運使。其後用兵,以國計為重,遂以宰相領其職。乾符已後,天下喪亂,國用愈空,始置租庸使,用兵無常,隨時調斂,兵罷則止。梁興,始置租庸使,領天下錢穀,廢鹽鐵、戶部、度支之官。莊宗滅梁,因而不改。明宗入立,誅租庸使孔謙而廢其使職,以大臣一人判戶部、度支、鹽鐵,號曰判三司。延朗因請置三司使,事下中書。中書用唐故事,拜延朗特進、工部尚書,充諸道鹽鐵轉運等使,兼判戶部度支事。詔以延朗充三司使,班在宣徽使下。三司置使自此始。
唐明宗於是以房知溫代替符習鎮守平盧,拜王公儼為登州刺史。

延朗號為有心計,以三司為己任,而天下錢穀亦無所建明。明宗常出遊幸,召延朗共食,延朗不至,附使者報曰:“三司事忙,無暇。”聞者笑之。曆泰寧、雄武軍節度使。廢帝以為吏部尚書兼中書門下平章事,判三司。
王公儼不及時接受任命,房知溫把他抓住殺掉。

晉高祖有異誌,三司財貨在太原者,延朗悉調取之,高祖深以為恨。晉兵起,廢帝欲親征,而心畏高祖,遲疑不決,延朗與劉延朗等勸帝必行。延朗籍諸道民為丁及括其馬,丁馬未至,晉兵入京師,高祖得延朗,殺之。
符習又鎮守天平軍,調任鎮守宣武軍。

○李嚴
符習一向不討安重誨喜歡,迎合安重誨的人上報說符習殘酷搜刮汴州百姓,於是以太子太師離官居家,回到昭慶舊居,唐明宗任他的兒子符令謙為趟州刺史以便供養他。

李嚴,幽州人也,初名讓坤。事劉守光為刺史,後事莊宗為客省使。嚴為人明敏多藝能,習騎射,頗知書而辯。同光三年,使於蜀,為王衍陳唐興複功德之盛,音辭清亮,蜀人聽之皆竦動。衍樞密使宋光嗣召嚴置酒,從容問中國事。嚴對曰:“前年天子建大號於鄴宮,自鄆趨汴,定天下不旬日,而梁之降兵猶三十萬,東漸於海,西極甘涼,北懾幽陵,南逾閩嶺,四方萬裏,莫不臣妾。而淮南楊氏承累世之強,鳳翔李公恃先朝之舊,皆遣子入侍,稽首稱籓。至荊、湖、吳越,修貢賦,效珍奇,願自比於列郡者,至無虛月。天子方懷之以德,而震之以威,天下之勢,不得不一也。”光嗣曰:“荊、湖、吳越非吾所知,若鳳翔則蜀之姻親也,其人反覆,其可信乎?又聞契丹日益強盛,大國其可無慮乎?”嚴曰:“契丹之強,孰與偽梁?”光嗣曰:“比梁差劣爾!”嚴曰:“唐滅梁如拉朽,況其不及乎!唐兵布天下,發一鎮之眾,可以滅虜使無類。然而天生四夷,不在九州之內,自前古王者,皆存而不論,蓋不欲窮兵黷武也。”蜀人聞嚴應對,愈益奇之。
符習因為無罪,為失去官職快怏不樂,因而以打獵豪飲自得其樂。

是時,蜀之君臣皆庸暗,而恃險自安,窮極奢僭。嚴自蜀還,具言可取之狀。初,莊宗遣嚴以名馬入蜀,市珍奇以充後宮,而蜀法嚴禁以奇貨出劍門,其非奇物而出者,名曰“入草物”,由是嚴無所得而還,惟得金二百兩、地衣、毛布之類。莊宗聞之,大怒曰:“物歸中國,謂之‘入草’,王衍其能免為‘入草人’乎?”於是決議伐蜀。
遇了一年多,中風而死,贈太師。

冬,魏王繼岌西伐,以嚴為三川招討使,與康延孝以兵五千先行,所過州縣皆迎降。延孝至漢州,王衍告曰:“得李嚴來即降。”眾皆以伐蜀之謀自嚴始,而衍怨嚴深,不宜往。嚴聞之喜,即馳騎入益州。衍見嚴,以妻母為托,即日以蜀降。嚴還,明宗以為泗州防禦使,客省使如故。
符習有兩個兒子:符令謙、符蒙。

其後孟知祥屈強於蜀,安重誨稍裁抑之,思有以製知祥者,嚴乃求為西川兵馬都監。將行,其母曰:“汝前啟破蜀之謀,今行,其以死報蜀人矣!”嚴不聽。初,嚴與知祥同事莊宗,時知祥為中門使,嚴嚐有過,莊宗怒甚,命斬之,知祥戒行刑者少緩,入白莊宗曰:“嚴小過,不宜以喜怒殺人,恐失士大夫心。”莊宗怒稍解,命知祥監笞嚴二十而釋之。知祥雖與嚴有舊恩,而惡其來。蜀人聞嚴來,亦皆惡之。嚴至,知祥置酒從容問嚴曰:“朝廷以公來邪?公意自欲來邪?”嚴曰:“君命也。”知祥發怒曰:“天下籓鎮皆無監軍,安得爾獨來此?此乃孺子熒惑朝廷爾!”即擒斬之,明宗不能詰也,知祥由此遂反。
符令謙,勇猛有力,擅長騎馬射箭,因為父親的緣故被任為將,官做到趙州刺史,有政績,死在趙州,州中人悲號哭泣焉他送葬的有幾千人,當時被稱為好刺史。

○李仁矩
符蒙,年輕時好學,性格剛強觼直,任成德軍節庋副使。

李仁矩,不知其世家。少事明宗為客將,明宗即位,以為客省使、左衛大將軍。明宗祀天南郊,東、西川當進助禮錢,使仁矩趣之。仁矩恃恩驕恣,見籓臣不以禮。東川節度使董璋置酒召仁矩,仁矩辭醉不往,於傳舍與倡妓飲。璋怒,率衙兵露刃之傳舍,仁矩惶恐,不襪而靴走庭中,璋責之曰:“爾以西川能斬李嚴,謂我獨不能斬爾邪!”顧左右牽出斬之。仁矩涕泣拜伏謝罪,乃止。明日,璋置酒召仁矩,見其妻子,以厚謝之。仁矩還,言璋必反。仁矩素為安重誨所親信,自璋有異誌,重誨思有以製之,乃分東川之閬州為保寧軍,以仁矩為節度使,遣姚洪將兵戍之。璋以書至京師告其子光業曰:“朝廷割我支郡,分建節髦,又以兵戍之,是將殺我也。若唐複遣一騎入斜穀,吾反必矣!與汝自此而決。”光業私以書示樞密承旨李虔徽,使白重誨,重誨不省。仁矩至鎮,伺璋動靜必以聞,璋益疑懼,遂決反。重誨又遣荀鹹乂將兵益戍閬州,光業亟言以為不可,重誨不聽。鹹乂未至,璋已反,攻閬州,仁矩召將校問策,皆曰:“璋有二心久矣,常以利啖吾兵,兵未可用,而賊鋒方銳,宜堅壁以挫之。守旬日,大軍必至,賊當自退。”仁矩曰:“蜀懦,安能當我精銳之師!”即驅之出戰,兵未交而潰,仁矩被擒,並其家屬皆見殺。
後來在晉做官,做到禮部侍郎。

○毛璋
烏震,冀州信都人。

毛璋,滄州人也。梁末,戴思遠為橫海軍節度使,璋事思遠為軍校。晉已下魏博,思遠棄滄州出奔,璋以滄州降晉,以功為貝州刺史。璋為人有膽勇,自晉與梁相拒河上,璋累戰有功。莊宗滅梁,拜璋華州節度使。在鎮多不法,議者疑其有異誌,乃徙璋鎮昭義。璋初欲拒命,其判官邊蔚切諫諭之,乃聽命。璋累曆籓鎮,又在華州得魏王繼岌伐蜀餘貲,既富而驕,益為淫侈。嚐服赭袍飲酒,使其所得蜀奴為王衍宮中之戲於前。明宗聞而惡之,召為金吾上將軍。東川董璋上書言璋遣子廷贇持書往西川,疑其有奸。明宗乃遣人追還廷贇,並璋下禦史獄。廷贇款稱實璋假子,有叔父在蜀,欲往省之,而無私書。璋無罪名,有司議:“璋前任籓鎮,陰畜異圖,及處班行,不慎行止。”乃停璋見任官,勒還私第。
年輕時跟隨趙王王鎔當兵,逐漸因功升為副校,歸屬符習的軍隊。

初,廷贇之蜀,與其客趙延祚俱,及召下獄,延祚多捃璋陰事欲言之,璋許延祚重賂以滅口。既出而責賂於璋,不與,延祚乃詣台自言,並璋複下獄,鞫之無狀。中丞呂夢奇議曰:“璋前經推劾,已蒙昭雪,而延祚以責賂之故,複加織羅。”乃稍宥璋。璋款上,有告者言夢奇受賂而劾獄不盡,乃移軍巡獄。獄吏希旨,鍛煉其事,璋具伏:許賂延祚而未與,嚐以馬借夢奇而無受賂。璋坐長流儒州,已而令所在賜自盡。
符習在黃河邊跟隨唐莊宗,而王鎔被張文禮殺死,烏震隨符習討伐張文禮,而他的家在趙,張文禮抓住烏震的母親妻子和兒女十多人來招降烏震,烏震沒有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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