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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書》 作者:歐陽修、宋祁、范鎮、呂夏卿  

列傳·卷一百零七

二李崔蕭二鄭二盧韋周二裴劉趙王
李玨的字叫待價,他的祖先來自趙郡,遷居淮陰。他早年失去了父親,侍奉母親以行孝出名。才二十歲,考中了明經科。李絳任華州刺史,見了他,說“:你額頭飽滿,不是一般人的相貌,明經太平常,不適合你。”他就又考中了進士中的高等。河陽節度使烏重胤上表要他到府中任職。他又考中拔萃被任命為渭南縣尉,後升任右拾遺。

李固言,字仲樞,其先趙人。擢進士甲科,江西裴堪、劍南王播皆表署幕府。累官戶部郎中。溫造為禦史中丞,表知雜事,進給事中。將作監王堪坐治太廟不謹,改太子賓客,固言上還製書曰:“陛下當以名臣左右太子,堪以慢官斥,處調護地非所宜。”詔改它王傅。固言再遷尚書右丞。
唐穆宗登基,貪戀美酒女色,景陵才蓋土,就把李光顏從..寧、李訫從徐州召來,定於九月九日和百官大擺宴席。李玨和宇文鼎、溫餘田、韋馞、馮約一起進諫說“:朝外人都說皇上召喚李光顏等人,要和群臣聚會。但年號沒改,陵墓才蓋土,三年心中悼念,全國都是一樣。現各地吊喪使者才走,去外國使臣沒回,下禁令和解禁,本是為使人行動一致,奏樂宴會,喪期不能在宮內進行。天子的舉動,被全國人效仿,不能不慎重。李光顏、李訫是忠心有功的臣子,正因深秋在邊境,防止異族入侵,如果下令征詢意見,托付邊疆事務,召他們來是可以的,難道把吃喝看得這麼重要嗎?”皇帝雖然擱置了他們的意見,但優厚地慰勞、打發了他們。

李德裕輔政,出固言華州刺史。俄而李宗閔複用,召為吏部侍郎。州大豪何延慶橫猾,嘩眾遮道,使不得去,固言怒,捕取杖殺之,屍諸道。既領選,按籍自擬,先收寒素,柅吏奸。進禦史大夫。
鹽鐵使王播增收十分之五的茶稅來維持開銷。李玨上奏說“:專賣本是為接濟軍需,而且收茶稅從貞元年以後才有。

太和九年,宗閔得罪,李訓、鄭注用事,訓欲自取宰相,乃先以固言為門下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旋坐黨人,出為山南西道節度使,訓自代其處。訓敗,文宗頗思之,複召為平章事,仍判戶部。
現全國沒有戰爭,卻突然增重稅來傷害國家根本,這是不行的第一點。茶被人飲用,和鹽、糧同為生活必需,如果收高茶稅,售價一定高,受害的首先是窮苦人,這是不行的第二步。山野裏產量沒有一定,按斤收稅,以出售多為有利,如價格激增,買的人就少,能收多少稅呢?

群臣請上徽號,帝曰:“今治道猶鬱,群臣之請謂何?比州縣多不治,信乎?”固言因白鄧州刺史王堪、隋州刺史鄭襄尤無狀。帝曰:“貞元時禦史,獨王堪爾。”鄭覃本舉堪,疑固言抵己,即曰:“臣知堪,故用為刺史。舉天下不職,何獨二人?”帝識其意,不主前語,因稱:“《詩》曰‘濟濟多士,文王以寧。’聞德宗時多闕官,寧乏才邪?”固言曰:“用人之道,隨所保任,觀稱與否而升黜之,無乏才矣。”帝曰:“宰相用人毋計親疏。竇易直為宰相,未嚐用姻戚。使己才不足任天下重,自宜引去;苟公舉,雖親何嫌?用所長耳!”帝不欲大臣有黨,故語兩與之。
這是不行的第三點。皇上剛登基,下詔懲罰橫征暴斂。現反而增收茶稅,一定使人民失望。”皇帝沒有采納。那時候,宮中建造百尺高樓,建築費很高,因此王播急於征收,私下滿足皇帝的欲望。李玨因多次進諫不能留任,被貶出朝廷任下圭阝縣令。武昌節度使牛僧孺任命他為掌書記官。後調回朝廷任殿中侍禦史。

俄以門下侍郎平章事為西川節度使,詔雲韶雅樂即臨皋館送之。讓還門下侍郎,乃檢校尚書左仆射。始置騾軍千匹,又募銳士三千,武備雄完。武宗立,召授右仆射。會崔珙、陳夷行以仆射為宰相,改檢校司空兼太子少師,領河中節度使。蒲津歲河水壞梁,吏撤笮用舟,邀丐行人。固言至,悉除之。帝伐回鶻,詔方鎮獻財助軍,上疏固諫,不從。以疾複為少師,遷東都留守。宣宗初,還右仆射。後以太子太傅分司東都。卒,年七十八,贈太尉。
宰相韋處厚說:“他是治國的人才,哪裏是掌監察的人才呢?”任命他為禮部員外郎。牛僧孺重任宰相,任命他以司勳員外郎、知製誥身份任翰林學士,後升任戶部侍郎。

固言吃,接賓客頗謇緩,然每議論人主前,乃更詳辯。
當初,鄭注靠醫術升官,唐文宗有天對李玨說:“你也知道有個叫鄭注的嗎?

李玨,字待價,其先出趙郡,客居淮陰。幼孤,事母以孝聞。甫冠,舉明經。李絳為華州刺史,見之,曰:“日角珠廷,非庸人相。明經碌碌,非子所宜。”乃更舉進士高第。河陽烏重胤表置幕府。以拔萃補渭南尉,擢右拾遺。
應和他談談。”李玨說:“我知道他,是個邪惡的人。”皇帝吃驚地說:“我的病能好,是鄭注的功勞,怎能不見一下他呢?”

穆宗即位,荒酒色,景陵始複土,即召李光顏於邠寧,李愬於徐州,期九月九日大宴群臣。玨與宇文鼎、溫畬、韋瓘、馮藥同進曰:“道路皆言陛下追光顏等,將與百官高會。且元朔未改,陵土新複,三年之製,天下通喪。今同軌之會適去,遠夷之使未還,遏密弛禁,本為齊人,鍾鼓合饗,不施禁內。夫王者之舉,為天下法,不可不慎。且光顏、愬忠勞之臣,方盛秋屯邊,如令訪謀猷,付疆事,召之可也,豈以酒食之歡為厚邪?”帝雖置其言,然厚加勞遣。
鄭注從此恨李玨。到李宗閔因判罪免相,李玨給他申辯,被貶為江州刺史。後調任河南府尹,又調任戶部侍郎。

鹽鐵使王播增茶稅十之五以佐用度。玨上疏謂:“榷率本濟軍興,而稅茶自貞元以來有之。方天下無事,忽厚斂以傷國體,一不可。茗為人飲,與鹽粟同資,若重稅之,售必高,其敝先及貧下,二不可。山澤之產無定數,程斤論稅,以售多為利,若價騰踴,則市者稀,其稅幾何?三不可。陛下初即位,詔懲聚斂,今反增茶賦,必失人心。”帝不納。方是時,禁中造百尺樓,土木費钜萬,故播亟斂,陰中帝欲。玨以數諫不得留,出為下邽令。武昌牛僧孺辟署掌書記,還為殿中侍禦史。宰相韋處厚曰:“清廟之器,豈擊搏才乎?”除禮部員外郎。僧孺還相,以司勳員外郎知製誥為翰林學士,加戶部侍郎。
開成年間,楊嗣複受皇帝寵信,推薦李玨任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和李固言又都要好。他們三個人在朝中掌權,和鄭覃、陳夷行等人觀點對立,雙方都態度一致,互相呼應,宗派更嚴重了。李玨多次辭職,沒有批準。皇帝曾自言自語地說:“我治理國家十四年,雖然沒能治理得極好,但像今天這樣太平也少有了!”李玨說“:治理國家像調養身體,趁身體健康,要調整好,使身體健康發展,如仗著健康就大意,疾病就產生了。在國家沒有禍亂時,還想到欠缺之處,禍亂會產生嗎?”

始,鄭注以醫進,文宗一日語玨曰:“卿亦知有鄭注乎?宜與之言。”玨曰:“臣知之,奸回人也。”帝愕然曰:“朕疾愈,注力也。可不一見之?”注由是怨玨。及李宗閔以罪去,玨為申辨,貶江州刺史。徙河南尹,複為戶部侍郎。
杜..掌管度支有功勞,皇帝想任命他為戶部尚書,為這問宰相們,陳夷行回答說“:衡量獎懲任官免職,希望皇上自己決斷。”李玨說:“先帝倚重宰相,國家事務先讓他們評價辨別,所以定官名叫平章事。君臣互相依靠,才能使天下太平。如果任命每位官員,處理每件事都由皇帝決定,還要宰相做什麼?隋文帝為小事操勞,懷疑臣下,所以兩代就亡了國。皇上曾對我說:‘竇易直勸告我,凡是宰相想任命官員,五個隻批準三個,二個隻批準一個。他應該勸我挑選宰相,不應勸我懷疑宰相。’”皇帝說:“竇易直這話真淺薄。”皇帝又說“:貞元初年政務確實不錯。”李玨說“:德宗皇帝晚年喜歡聚斂錢財,藩鎮用進貢來邀寵,官吏得以在賦稅外勒索,這是他在位時的弊病。”

開成中,楊嗣複得君,引玨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與李固言皆善。三人者居中秉權,乃與鄭覃、陳夷行等更持議,一好惡,相影和,朋黨益熾矣。玨數辭位,不許。帝嚐自謂:“臨天下十四年,雖未至治,然視今日承平亦希矣!”玨曰:“為國者如治身,及身康寧,調適以自助,如恃安而忽,則疾生。天下當無事,思所闕,禍亂可至哉?”
皇帝說“:國君減輕賦稅,節約用度,可以嗎?”李玨說:“貞觀年間,房玄齡、杜如晦、王王圭、魏征給太宗皇帝獻計,也就是這!”皇帝很尊敬地采納了。提升封他為讚皇縣男爵。

杜悰領度支有勞,帝欲拜戶部尚書,以問宰相。陳夷行答曰:“恩權予奪,願陛下自斷。”玨曰:“祖宗倚宰相,天下事皆先平章,故官曰平章事。君臣相須,所以致太平也。苟用一吏、處一事皆決於上,將焉用彼相哉?隋文帝勞於小務,以疑待下,故二世而亡。陛下嚐謂臣曰:‘竇易直勸我,凡宰相啟擬,五取三,二取一。彼宜勸我擇宰相,不容勸我疑宰相。’”帝曰:“易直此言殊可鄙。”帝又語:“貞元初政事誠善。”玨曰:“德宗晚喜聚財,方鎮以進奉市恩,吏得賦外求索,此其敝也。”帝曰:“人君輕所賦,節所用,可乎?”玨曰:“貞觀時,房、杜、王、魏為文皇帝謀,固此耳!”帝頗向納。進封讚皇縣男。
當初,莊恪太子去世後,皇帝想立陳王為太子。後來皇帝去世了,宦官召宰相商量該立誰,李玨說:“皇帝已命立陳王了!”後來唐武宗登基,人們都替他擔心。他說“:我隻知報告皇帝說過的話,哪管宮中的事?”皇帝管理朝政後,他多次稱引《尚書·無逸篇》來勉勵皇帝。當時潞州劉從諫獻高頭大馬,滄州劉約獻白色鷹,李玨請求退還掉向全國表示崇尚節儉。後升任門下侍郎,又擔任唐文宗山陵使。遇上秋天下大雨,靈車走到安上門陷到泥裏,不能前進,被免職任太常卿。最終因立皇帝時的議論,被貶為江西觀察使,後又貶為昭州刺史。

始,莊恪太子薨,帝意屬陳王。既而帝崩,中人引宰相議所當立,玨曰:“帝既命陳王矣!”已而武宗即位,人皆為危之。玨曰:“臣下知奉所言,安與禁中事?”帝新聽政,玨數稱道《無逸篇》以勸。時潞州劉從諫獻犬馬,滄州劉約獻白鷹,玨請卻之以示四方。遷門下侍郎,為文宗山陵使。會秋大雨,梓宮至安上門陷於濘,不前,罷為太常卿。終以議所立,貶江西觀察使,再貶昭州刺史。
唐宣宗即位,他調任郴、舒兩州刺史,後任太子賓客掌管洛陽分署。又升任河陽節度使,免去額外賦稅和過去欠債一百多萬。後被召進朝廷任吏部尚書,他離開時,倉庫儲蓄是剛去時的十倍。不久任檢校尚書右仆射、淮南節度使。他認為自己是重臣,從道義上不應因在朝廷外任職而不管,上表請求立皇太子維係全國人的心。江淮天旱,他開倉賑救逃荒的,用軍隊節餘和儲備的糧食按半價發給人民。後去世了,享年六十九歲,贈官司空,賜諡號叫貞穆。

宣宗立,內徙郴、舒二州,以太子賓客分司東都。遷河陽節度使,罷橫賦宿逋百餘萬。以吏部尚書召,玨去鎮,而府庫十倍於初。俄檢校尚書右仆射、淮南節度使。玨顧己大臣,誼不以內外自異,表請立皇太子維天下心。江淮旱,發倉廩賑流民,以軍羨儲殺半價與人。卒,年六十九,贈司空,諡曰貞穆。
當初,淮南三位節度使都在任去世,有人勸他換官署住處,他說:“皇帝令我鎮守揚州,這就是居住治事處,怎能離開?”到他病重了,部下到臥室看他,他隻遺憾州裏有酒稅錢但神策軍卻常被大商人盤剝,剛上奏,還沒有答複,一句話沒提家裏的事。他生性很少欲望,妻子早逝,他不買小妾和侍女,也沒人上門送東西。據說淮南的人感激他的恩德,他死後,到皇宮請願,要樹碑刻上他的事跡。

始,淮南三節度皆卒於鎮,人勸易署寢,玨曰:“上命我守揚州,是實正寢,若何去之?”及疾亟,官屬見臥內,惟以州有稅酒直而神策軍常為豪商占利,方論奏,未見報為恨,一不及家事。性寡欲,早喪妻,不置妾侍,門無饋餉。淮南之人德之,玨已歿,叩闕下,願立碑刻其遺愛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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