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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史》 作者:李延壽  

列傳·卷六十一

陳伯之陳慶之蘭欽
陳伯之,是濟陰睢陵人。十三四歲時,喜歡戴一頂獺皮帽子,帶著刺刀,等鄰村稻熟時,便去偷割。有一次被田主人發現了,嗬責他說:“小子別動!”陳伯之說:“所幸您家稻穀很多,取一擔算得了什麼?”田主準備去抓他。他拔出刀來趕上前去,說:“小子,你想怎樣?”田主們嚇得返身逃走,陳伯之這才慢吞吞地挑著稻穀回家去。長大以後,他多次在鍾離當強盜搶劫。他曾經當麵搶人家的船隻,船工抓了他,割下一隻左耳。後來他跟隨了本鄉人車騎將軍王廣之,王廣之喜愛他英勇,每夜讓他睡在自己的下榻,作戰時經常帶他跟隨在身邊。由於陳伯之連立戰功,累遷至驃騎司馬,被封為魚複縣伯。

陳伯之,濟陰睢陵人也。年十三四,好著獺皮冠,帶刺刀,候鄰裏稻熟,輒偷刈之。嚐爲田主所見,嗬之曰:“楚子莫動!”伯之曰:“君稻幸多,取一擔何苦。”田主將執之。因拔刀而進,曰:“楚子定何如!”田主皆反走,徐擔稻而歸。及年長,在鍾離數爲劫盜,嚐授麵覘人船,船人斫之,獲其左耳。後隨鄉人車騎將軍王廣之,廣之愛其勇,每夜臥下榻,征伐常將自隨。頻以戰功,累遷驃騎司馬,封魚複縣伯。
梁武帝起兵時,東昏侯讓陳伯之假持節,都督前驅諸軍事、豫州刺史,又轉至江州,占據尋陽以對抗梁武帝。郢城被討平後,梁武帝派人勸說陳伯之,當即讓他擔任江州刺史,他的兒子陳武牙任徐州刺史。陳伯之雖然接受了這一任命,卻仍心懷兩處。武帝見他猶豫不決,便領兵進逼,陳伯之退保南湖,然後歸降,和眾軍一起東下。當時建康城還未平定,每當有人出降時,陳伯之便和他低聲耳語。武帝懷疑他仍存有反複之心。這時,正值東昏侯的將軍鄭伯倫前來投降,武帝讓他去見陳伯之,並對陳伯之說:“城裏正對你十分惱怒,準備派人來引誘你,等你投降以後,活活砍掉你的手腳。你如果不歸降,就要派刺客來殺你。”陳伯之大為驚慌,從此以後就不再有貳心了。城被討平之後,被封為豐城縣公,派他回州鎮守。

梁武起兵,東昏假伯之節,督前驅諸軍事、豫州刺史,轉江州,據尋陽以拒梁武。郢城平,武帝使說伯之,即以爲江州刺史。子武牙爲徐州刺史。伯之雖受命,猶懷兩端。帝及其猶豫逼之,伯之退保南湖,然後歸附,與衆軍俱下。建康城未平,每降人出,伯之輒喚與耳語。帝疑其複懷翻覆,會東昏將鄭伯倫降,帝使過伯之,謂曰:“城中甚忿卿,欲遣信誘卿,須卿降,當生割卿手腳。卿若不降,複欲遣刺客殺卿。”伯之大懼,自是無異誌矣。城平,封豐城縣公,遣之鎮。
陳伯之不認識字,當他到江州後,收到公文和有人訴訟時,隻是點點頭而已。有事時,由典簽傳他的口信,辦和不辦都由主事人決定。

伯之不識書,及還江州,得文牒辭訟,唯作大諾而已。有事,典簽傳口語,與奪決於主者。
陳伯之和豫章人鄧繕、永興人戴承忠都有舊交情,鄧繕還替陳伯之藏過兒子,使之免禍,陳伯之特別感激他。當陳伯之到江州後,任用鄧繕當別駕,戴承忠當記室參軍。河南人褚糸胃,是京都中的輕薄兒,梁武帝即位後,他多次去求見尚書範雲。範雲很不喜歡褚糸胃,堅決不肯用他。褚糸胃更加惱怒,私下對自己的知心者說:“建武年後,那些草澤底下的人都成了貴人,我有什麼罪而被棄置不用。如今天下正是草創之初,喪亂尚未可知,陳伯之在江州擁有重兵,他不是代州來的將領,心中經常生疑。況且火星守於南鬥處,莫非因為我而出現的?如今前去,如果大事無成,就到魏國,何能小於河南郡守。”於是他投奔到陳伯之的書佐王思穆,得以侍奉陳伯之,大受親寵。當時陳伯之的同鄉人朱龍符任長流參軍,他們一起乘陳伯之愚昧無知,任意作奸惡之事。

伯之與豫章人鄧繕、永興人戴承忠並有舊,繕經藏伯之息免禍,伯之尤德之。及在州,用繕爲別駕,承忠爲記室參軍。河南褚緭,都下之薄行者,武帝即位,頻造尚書範雲。雲不好緭,堅拒之。緭益怒,私語所知曰:“建武以後,草澤底下悉成貴人,吾何罪而見棄。今天下草創,喪亂未可知。陳伯之擁強兵在江州,非代來臣,有自疑之意。且複熒惑守南鬥,詎非爲我出?今者一行,事若無成,入魏,何減作河南郡。”於是投伯之書佐王思穆事之,大見親狎。及伯之鄉人朱龍符爲長流參軍,並乘伯之愚闇,恣行奸險。
陳伯之的兒子武牙這時任直閣將軍,梁武帝寫了有關朱龍符罪狀的手疏親自交給武牙,武牙將手疏給陳伯之看。武帝又派人來代替江州別駕鄧繕。陳伯之不肯聽從命令,說道:“朱龍符是個勇士,鄧繕在州任事有功績。朝廷所派來的別駕,請改任為中從事。”鄧繕於是日夜勸說陳伯之,他說:“朝廷府庫空虛,又沒有兵器甲仗,三倉中沒有米。這真是萬世一時出現的良機啊,機不可失。”褚糸胃、戴承忠等也總是加以讚同。陳伯之便對鄧繕說:“如今前來要你,如果回複不得,便和你一起東下。”使者回去之後,武帝讓吏部選一個郡來安置鄧繕。陳伯之於是召集了府州的佐史們,對他們說:“我接到齊建安王的命令,他已率領江北義勇軍十萬人到達六合,現在命令以江州現有兵力運糧迅速東下。我受明帝厚恩,誓以死相報。”他又讓褚糸胃假造了蕭寶寅的書信出示給僚佐們看。他們在官廳前麵建壇,殺了牲口盟誓。陳伯之首先歃血,長史以下官員依次序歃血。褚糸胃對陳伯之說:“如今已舉大事,必須任用有名望的人。程元衝不能和大家同心,臨川內史王觀,是僧虔的孫子,為人不錯,可召任他為長史,以代替程元衝。”陳伯之聽從了,便任命褚糸胃當尋陽太守,戴承忠為輔義將軍,朱龍符任豫州刺史。豫章太守鄭伯倫召集郡兵抵抗。程元衝既已失去職務,便回家糾集了幾百人,讓陳伯之的典簽呂孝通、戴元則作為內應。陳伯之每天早晨起來練習武藝,日晚就睡覺,身邊手持武器的衛士們也都休息了。程元衝乘著防守鬆懈的時候,從北門進入,直到廳堂之前。陳伯之聽到喊叫聲,親自率領部下衝殺出來,程元衝難以對抗,逃往廬山。

伯之子武牙時爲直合將軍,武帝手疏龍符罪親付武牙,武牙封示伯之。帝又遣代江州別駕鄧繕,伯之並不受命,曰:“龍符健兒,鄧繕在事有績。台所遣別駕,請以爲中從事。”繕於是日夜說伯之雲:“台家府庫空竭,無複器仗,三倉無米。此萬世一時,機不可失。”緭、承忠等每讚成之。伯之謂繕:“今段啓卿,若複不得,便與卿共下。”使反,武帝敕部內一郡處繕。伯之於是集府州佐史,謂曰:“奉齊建安王教,率江北義勇十萬已次六合,見使以江州見力運糧速下。我荷明帝厚恩,誓以死報。”使緭詐爲蕭寶寅書以示僚佐,於聽事前爲壇,殺牲以盟。伯之先歃,長史以下次第歃。緭說伯之:“今舉大事,宜引人望。程元衝不與人同心;臨川內史王觀,僧虔之孫,人身不惡,可召爲長史,以代元衝。”伯之從之,仍以緭爲尋陽太守,承忠輔義將軍,龍符豫州刺史。
陳伯之派使者回去報告陳武牙兄弟。武牙等從盱眙逃走,盱眙人徐文安、莊興紹、張顯明出來攔擊,不能阻止住,反而被殺。梁武帝派王茂攻打陳伯之,陳伯之兵敗而逃,他們走間道亡命逃往江北,和兒子武牙以及褚糸胃一起到了魏國。魏國任命陳伯之為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淮南諸軍事、平南將軍、光祿大夫、曲江縣侯。

豫章太守鄭伯倫起郡兵拒守。程元衝既失職,於家合率數百人,使伯之典簽呂孝通、戴元則爲內應。伯之每旦常作伎,日晡輒臥,左右仗身皆休息。元衝因其解弛,從北門入,徑至聽事前。伯之聞叫,自率出蕩。元衝力不能敵,走逃廬山。
天監四年,梁武帝詔令太尉臨川王蕭宏北上攻魏,蕭宏讓記室丘遲私下寫信給陳伯之說:

伯之遣使還報武牙兄弟,武牙等走盱眙,盱眙人徐文安、莊興紹、張顯明邀擊之,不能禁,反見殺。武帝遣王茂討伯之,敗走,間道亡命出江北,與子武牙及褚緭俱入魏。魏以伯之爲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淮南諸軍事、平南將軍、光祿大夫、曲江縣侯。天監四年,詔太尉臨川王巨集北侵,巨集命記室丘遲私與之書曰:
“陳將軍足下,別來無恙,有幸之極。將軍勇冠三軍,才為世所重視,鄙視燕雀之毛羽,追慕鴻鵠以高翔。昔日隨機變化,受遇於時主,建功立事,開國稱孤,乘朱輪華轂之車,擁重兵於萬裏,何等威武雄壯!如何一旦成為逃亡之臣虜,聽鳴鏑而兩股戰栗,對穹廬而屈膝下跪,又何等低下!尋求前時你所以去梁就魏之由,並非其他緣故,隻因內不能反複思考,外受流言所誤,迷惑狂妄,以致於此。

陳將軍足下,無恙,幸甚,幸甚。將軍勇冠三軍,才爲世出。棄燕雀之毛羽,慕鴻鵠以高翔。昔因機變化,遭遇時主,立功立事,開國稱孤,朱輪華轂,擁旄萬裏,何其壯也!如何一旦爲奔亡之虜,聞鳴鏑而股戰,對穹廬以屈膝,又何劣邪?尋君去就之際,非有他故,直以不能內審諸己,外受流言,沈迷猖蹶,以至於此。
“聖朝赦免罪責,要求立功贖罪,不遺棄有缺點的人,加以任用,推真心於天下,安反側於萬物,此是將軍之所知,不需由我一一敘述。昔日朱鮪參與殺害劉秀長兄,張繡刺殺了曹操愛子,漢王不使之心疑,魏王待之如故友。何況將軍沒有前人之重罪,而功勳見重於當代。迷途而知返,前賢所讚許;不遠而複還,先典以為高。主上法網寬大推恩,可漏吞舟之魚;將軍祖墳安然,親戚安居樂業。高屋未曾傾覆,愛妾依然健在,悠悠你心,有何可說!當今朝中功臣名將,如雁飛行,井然有序,佩紫綬而懷金印,謀劃於帷幄之中,乘輕車持符節之特使,馳騁於疆場之上。皆殺白馬以盟誓,傳爵位於子孫。將軍獨強顏而偷生,效力於外族之君長,能不可悲!

聖朝赦罪責功,棄瑕錄用,推赤心於天下,安反側於萬物,此將軍之所知,非假仆一二談也。昔朱鮪涉血於友於,張繡倳刃於愛子,漢主不以爲疑,魏君待之若舊。況將軍無昔人之罪,而勳重於當代。夫迷塗知反,往哲是與,不遠而複,先典攸高。主上屈法申恩,吞舟是漏。將軍鬆柏不翦,親戚安居;高堂未傾,愛妾尚在。悠悠爾心,亦何可言。當今功臣名將,雁行有序,佩紫懷黃,讚帷幄之謀;乘軺建節,奉疆埸之任。並刑馬作誓,傳之子孫。將軍獨靦顔借命,驅馳氈裘之長,寧不哀哉!夫以慕容超之強,身送東市,姚泓之盛,麵縛西都。故知霜露所均,不育異類,姬漢舊邦,無取雜種。北虜僭號中原,多曆年所,惡積禍盈,理至焦爛。況僞孽昏狡,自相夷戮,部落攜離,酋豪猜貳。方當係頸蠻邸,縣首藳街。而將軍魚遊於沸鼎之中,燕巢於飛幕之上,不亦惑乎!
“前以慕容超之強,身死於東市;姚泓之興盛,麵縛於長安。故知霜露所布,不育異類;華夏之邦,無取雜種。北寇僭稱帝號於中原,經曆多年,惡貫滿盈,理應粉身碎骨。況偽孽種類,昏庸狡猾,自相殘殺,部落分離,豪酋猜疑。正應當係其頸項於蠻夷邸舍,懸其首級於槁街之間。而將軍卻如魚遊於沸騰之油鼎,如燕築巢於帷幕之上,不也令人迷惑不解嗎?

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群鸚亂飛。見故國之旗鼓,感生平於疇日,撫弦登陴,豈不愴恨。所以廉公之思趙將,吳子之泣西河,人之情也,將軍獨無情哉?想早勵良規,自求多福。當今皇帝盛明,天下安樂,白環西獻,楛矢東來,夜郎、滇池解辮請職,朝鮮、昌海蹶角受化;唯北狄野心,掘強沙塞之間,欲延歲月之命耳。中軍臨川殿下,明德茂親,總茲戎重,方吊人洛汭,伐罪秦中,若遂不改,方思仆言。聊布往懷,君其詳之。伯之得書,乃於壽陽擁衆八千歸降。武牙爲魏人所殺。伯之既至,以爲平北將軍、西豫州刺史、永新縣侯。未之任。複爲驍騎將軍,又爲太中大夫。久之,卒於家。其子猶有在魏者。
“正是暮春三月,江南綠草正長,雜花生樹,群鶯亂飛。見故國之旗鼓,感生平於昔日,登高以撫弓弦,能不淒然懷恨!所以廉頗仍思為趙將,吳起哭泣於西河,人之常情,將軍獨無情嗎?想應早作謀劃,自求後福。

褚緭在魏,魏人欲用之。魏元會,緭戲爲詩曰:“帽上著籠冠,緭上著朱衣,不知是今是,不知非昔非。”魏人怒,出爲始平太守。日日行獵,墮馬而死。
當今皇帝盛明,天下安樂。白環自西而獻,木苦矢從東而來。夜郎、滇池,解發辮以求封職;朝鮮、昌海,叩其首接受教化;惟有北狄仍懷野心,崛起於沙漠邊塞之間,苟延若幹歲月之命而已。中軍將軍臨川王殿下,明於大德,帝室至親,總督重兵,方救民於洛氵內,伐有罪於秦中,如仍不改悔,此後才詳思我之所言。聊述情懷,請君詳加思慮。”

陳慶之字子雲,義興國山人也。幼隨從梁武帝。帝性好碁,每從夜至旦不輟,等輩皆寐,唯慶之不寢,聞呼即至,甚見親賞。從平建鄴,稍爲主書,散財聚士,恒思立效。除奉朝請。
陳伯之收到信後,便在壽陽帶領八千人馬歸降。武牙被北魏人殺害。

普通中,魏徐州刺史元法僧於彭城求入內附,以慶之爲武威將軍,與胡龍牙、成景雋率諸軍應接。還除宣猛將軍、文德主帥,仍率軍送豫章王綜入鎮徐州。魏遣安豐王元延明、臨淮王元彧率衆十萬來拒。延明先遣其別將丘大千觀兵近境,慶之擊破之。後豫章王棄軍奔魏,慶之乃斬關夜退,軍士獲全。
陳伯之到梁之後,被任命為平北將軍、西豫州刺史、永新縣侯。他尚未到任,又被任命為驍騎將軍,又任太中大夫。過了許久,他死於家中。他的兒子中還有留在北魏的人。

普通七年,安西將軍元樹出征壽春,除慶之假節、總知軍事。魏豫州刺史李憲遣其子長鈞別築兩城相拒,慶之攻拔之,憲力屈遂降,慶之入據其城。轉東宮直合。
褚糸胃留在魏國,魏人準備任用他。正值魏人舉行元日慶會,褚糸胃戲寫了一首詩說:“帽上著籠冠,衤誇上著朱衣,不知是今是,不知非昔非。”魏人看後大為憤怒,隻派他出任始平太守。褚糸胃天天外出打獵,墜馬而死。

大通元年,隸領軍曹仲宗伐渦陽,魏遣常山王元昭等來援,前軍至駝澗,去渦陽四十裏。韋放曰:“賊鋒必是輕銳,戰捷不足爲功;如不利,沮我軍勢,不如勿擊。”慶之曰:“魏人遠來,皆已疲倦,須挫其氣,必無不敗之理。”於是與麾下五百騎奔擊,破其前軍,魏人震恐。慶之還共諸將連營西進,據渦陽城,與魏相持,自春至冬,各數十百戰。師老氣衰,魏之援兵複欲築壘於軍後。仲宗等恐腹背受敵,謀退。慶之杖節軍門,曰:“須虜圍合,然後與戰;若欲班師,慶之別有密敕。”仲宗壯其計,乃從之。魏人掎角作十三城,慶之陷其四壘。九城兵甲猶盛,乃陳其俘馘,鼓噪攻之,遂奔潰,斬獲略盡,渦水咽流。詔以渦陽之地置西徐州。衆軍乘勝前頓城父。武帝嘉焉,手詔慰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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