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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史》 作者:李延壽  

列傳·卷五十

劉瓛明僧紹庾易劉虯
庾肩吾字慎之,八歲就能賦詩,兄長庾於陵對他十分友愛。起初他擔任晉安王的國常侍,晉安王常常遷移守地,庾肩吾一直跟隨遷移。在雍州,他被任命與劉孝威、江伯搖、孔敬通、申子悅、徐防、徐詀、王囿、孔鑠、鮑至等十人抄錄眾多典籍,供給很多果品,號為高齋學士。晉安王做了皇太子,庾肩吾兼東宮通事舍人。後來擔任湘東王錄事、谘議參軍、太子率更令、中庶子。

瓛篤誌好學,博通訓義。年五歲,聞舅孔熙先讀管寧傳,欣然欲讀,舅更爲說之,精意聽受,曰:“此可及也。”宋大明四年,舉秀才,兄璲亦有名,先應州舉,至是別駕東海王元曾與瓛父惠書曰:“比歲賢子充秀,州閭可謂得人。”
簡文帝創建了文德省,設置了學士,庾肩吾的兒子庾信、徐詀的兒子徐陵、吳郡的張長公、北地的傅弘、東海的鮑至等人成為其中的人選。齊朝永明年間(483~493),王融、謝緿、沈約在文章中開始使用四聲,作為創新,到了這時,轉而拘守聲韻,更加靡麗,超過了以往。簡文帝在給湘東王的信中論述道:

除奉朝請不就,兄弟三人共處蓬室一間,爲風所倒,無以葺之。怡然自樂,習業不廢。聚徒教授,常有數十。丹陽尹袁粲於後堂夜集,聞而請之,指聽事前古柳樹謂瓛曰:“人謂此是劉尹時樹,每想高風;今複見卿清德,可謂不衰矣。”薦爲秘書郎,不見用。
“近來見京城的文體,鈍弱超過往常,比著學習浮華,爭相講求舒緩,既不同於比興,也背離了《風》《騷》。六典三禮,使用則有地方,吉凶嘉賓,運用也有處所,不曾聽說吟詠性情,反而模擬《內則》之篇,執筆寫史,又去依照《酒誥》之作。遲遲春日,反而去學《歸藏》,湛湛江水,卻是如同《大傳》。

後拜安成王撫軍行參軍,公事免。瓛素無宦情,自此不複仕。袁粲誅,瓛微服往哭,並致賻助。
“我既然在寫文章方麵很笨拙,不敢輕易地有所指責,隻是以當代的作品,依次與古代的才士相比,遠有楊、馬、曹、王,近有潘、陸、顏、謝,看他們的遣詞用心,全不相似。如果以今天的文章為是,那麼就是過去的賢人為非,如果認為過去的賢士可以稱揚,那麼今天的文體就該拋棄。如果說他們都是各懷己見,則不敢讚同。又當時有效法謝康樂、裴鴻臚文章的,也對他們很有疑惑。為什麼呢?謝氏吐言高拔,出於自然,時而有不夠嚴謹的,是他的糟粕。裴氏則是良史之才,完全沒有篇章的美感。這就是學謝而沒有得到他的精華,隻是得了他的冗長;學裴則棄絕了他的所長,隻得了他的所短。謝固然是精巧而不可效法,裴也是質樸而不應羨慕。所以心猜臆斷之屬,好名忘實之類,追隨謝氏,哪是三千弟子所能趕上,遵從裴氏,害怕兩唐不能流傳。所以玉徽金銑,反而被不識貨的人所鄙視,《巴人》《下俚》,更能為郢城中的人所愛聽。《陽春》曲高而不能唱和,妙聲斷絕而無法尋找。竟然不精細探討,衡量文雅質樸,雖然有異巧之心,但終究愧於高手。所以手握珍寶懷藏美玉之士,望著鄭國而知道退返;頭戴章甫腳穿翠履之人,遠見閩鄉而深長歎息。詩歌已是這樣,散文卻又相同。隻是墨汁不會言語,要受他們渲染,紙張沒有情感,任憑他們疊畫。太厲害了,文章的邪道橫流,竟到了這種地步!

齊高帝踐阼,召瓛入華林園談語,問以政道。答曰:“政在孝經。宋氏所以亡,陛下所以得之是也。”帝谘嗟曰:“儒者之言,可寶萬世。”又謂瓛曰:“吾應天革命,物議以爲何如?”瓛曰:“陛下戒前軌之失,加之以寬厚,雖危可安;若循其覆轍,雖安必危。”及出,帝謂司徒褚彥回曰:“方直乃爾。學士故自過人。”敕瓛使數入,而瓛自非詔見,未嚐到宮門。
“就像近代謝緿、沈約的詩歌、任窻、陸亻垂的散文,這些都是文章的冠冕,作品的楷模。張士簡的辭賦,周升邈的論辯,也都屬於高手,很難再次遇到。文章沒有衰落,必定會有英才,其中的領袖人物,非賢弟還能有誰!常常想作討論,無人可以交談,想念我的子建,與你共同商榷。辯明文學的清澈與混濁,讓它能如同涇水和渭水,這樣論人物,頗似汝南王。紅白已經判定,評論有所不同,使那些身懷鼠技的人知道慚愧,濫竽充數的人自感恥辱。相思不見,多麼憂傷!”

上欲用瓛爲中書郎,使吏部尚書何戢喻旨。戢謂瓛曰:“上意欲以鳳池相處,恨君資輕,可且就前除。少日當轉國子博士,便即所授。”瓛笑曰:“平生無榮進意,今聞得中書郎而拜記室,豈本心哉。”
後來簡文帝即位,以庾肩吾為度支尚書。當時上遊的藩鎮,都憑據州城抗拒侯景,侯景假傳詔令讓庾肩吾出使江州去勸說當陽公蕭大心。蕭大心投降了賊軍,庾肩吾於是逃到了東部。後來賊將宋子仙攻下了會稽,懸賞抓到了庾肩吾,打算把他殺掉,首先對他說:“我聽說你能作詩,現在可以當即作一首,如果能夠,就可以保全你的性命。”庾肩吾揮筆便寫成了,辭采極美,宋子仙便放了他,讓他做建昌令。他於是從小路奔往江陵,曾擔任江州刺史,兼義陽太守,封為武康縣侯。死後,贈他為散騎常侍、中書令。他的兒子名叫庾信。

後以母老闕養,拜彭城郡丞,司徒褚彥回宣旨喻之,答曰:“自省無廊廟才,所願唯保彭城丞耳。”上又以瓛兼總明觀祭酒,除豫章王驃騎記室參軍,丞如故。瓛終不就。武陵王曄爲會稽太守,上欲令瓛爲曄講,除會稽郡丞。學徒從之者轉衆。
劉之遴字思貞,八歲能寫文章。他的父親劉虯說:“這孩子必然會以文學使我們的家族興盛。”他常常對他的兒子們說:“如果和顏氏相比,之遴是得了我的文風。”由此州裏很稱讚他。當時有個和尚僧惠有卓異的見識,每次到劉虯那裏去,必定喊著劉之遴的小名說:“僧伽是個有福有德的孩子。”於是握著他的手走了進去。

永明初,竟陵王子良請爲征北司徒記室,瓛與張融、王思遠書曰:
十五歲的時候,舉為茂才,進行明經對策的時候,沈約、任窻見到他後感到非常詫異。吏部尚書王瞻曾經等候任窻,遇到劉之遴在座,任窻對王瞻說:“這是南陽劉之遴,學優而未仕,您這明鑒之士應該加以任用。”於是把他聘為太學博士。任窻說:“對他進行稱讚,不如當麵測試。”當時張稷新任尚書仆射,托任窻給他寫一份推辭的奏表,任窻讓劉之遴代作,執筆立即寫成。任窻說:“荊南的秀氣,果然有異才,以後為官必定超過我。”禦史中丞樂藹就是劉之遴的舅舅,禦史彈劾官員的奏章,都是讓劉之遴起草。後來他做了荊州中從事,梁簡文帝到了荊州,便升遷他為宣惠記室。劉之遴好學明鑒,博覽群書,當時劉顯、韋棱都號稱記憶力強,劉之遴常常與他們一起討論,都超不過他。

奉教使恭召,會當停公事;但念生平素抱,有乖恩顧。吾性拙人間,不習仕進,昔嚐爲行佐,便以不能及公事免黜,此眷者所共知也。量己審分,不敢期榮,夙嬰貧困,加以疏懶,衣裳容發,有足駭者。中以親老供養,褰裳徒步,脫爾逮今,二代一紀。先朝使其更自修正,勉勵於階級之次,見其襤縷,或複賜以衣裳。袁、褚諸公,鹹加勸勵,終於不能自反也。一不複爲,安可重爲哉。昔人有以冠一免,不重加於首,每謂此得進止之儀。又上下年尊,益不願居官次廢晨昏也。先朝爲此,曲申從許,故得連年不拜。既習此歲久,又齒長疾侵,豈宜攝齋河間之聽,廁跡東平之僚?本無絕俗之操,亦非能偃蹇爲高,此又聽覽所當深察者也。近初奉教,便自希得托跡客遊之末,而固辭榮級,其故何邪?以古之王侯大人,或以此延四方之士,有追申、白而入楚,羨鄒、枚而遊梁,吾非敢叨夫曩賢,庶欲從九九之遺跡,既於聞道集泮不殊,而幸無職司拘礙,可得奉溫凊,展私計,誌在此耳。除步兵校尉,不拜。
逐步升遷為中書侍郎,後來任命為南郡太守。武帝對他說:“卿的母親年紀和德行都已經很高,所以讓卿衣錦還鄉,去盡奉養的天職。”轉任西中郎湘東王蕭繹的長史,太守職務依舊。起初,劉之遴在荊州府時,常常寄居在南郡,忽然夢見前太守袁彖對他說:“您以後當會成為折臂太守,就住在這裏。”後來劉之遴駕車的牛受驚奔跑,他從車上掉下來,摔折了胳膊,右手偏直,不再能屈伸,寫字隻能以手去就筆,他哀歎說:“難道要遭受墨刑而做諸侯麼?”周舍曾經跟他開玩笑說:“雖然並排坐位可以橫臥,卻恐怕簡陋的巷子裏沒有枕頭。”後來他連續兩次輔佐藩王,兩次做本郡的長官,曾任秘書監。

瓛姿狀纖小,儒業冠於當時,都下士子貴遊,莫不下席受業,當世推其大儒,以比古之曹、鄭。性謙率,不以高名自居,之詣於人,唯一門生持胡床隨後。主人未通,便坐門待答。住在檀橋,瓦屋數間,上皆穿漏,學徒敬慕,不敢指斥,呼爲青溪焉。竟陵王子良親往修謁。七年,表武帝爲瓛立館,以楊烈橋故主第給之,生徒皆賀。瓛曰:“室美豈爲人哉,此華宇豈吾宅邪?幸可詔作講堂,猶恐見害也。”未及徙居,遇疾。子良遣從瓛學者彭城劉繪、順陽範縝將廚於瓛宅營齋。及卒,門人受學者並吊服臨送。
後來他出京擔任郢州行事,劉之遴心裏不願意出去,堅持推辭說:“去年我命運毀於離巽,不敢東下;今年所忌諱的又在西方。”武帝手敕說:“朕聽說有了妻子兒女,對雙親的孝心就薄弱了,有了爵位俸祿,對君王的忠心就薄弱了。卿既然家內滿足了,理當會忘記奉公的誌節。”於是被有關部門上奏免官。後來擔任都官尚書、太常卿。

瓛有至性,祖母病疽經年,手持膏藥,漬指爲爛。母孔氏甚嚴明,謂親戚曰:“阿稱便是今世曾子。”稱,瓛小名也。年四十餘,未有婚對。建元中,高帝與司徒褚彥回爲瓛娶王氏女。王氏穿壁掛履,土落孔氏床上,孔氏不悅。瓛即出其妻。及居母憂,住墓下不出廬,足爲之屈,杖不能起。此山常有鴝鵒鳥,瓛在山三年不敢來,服釋還家,此鳥乃至。
劉之遴好古愛奇,在荊州收集了古器數十上百種,其中有一個古器形狀好像盆盂,可以容納一斛,上麵有塗金的字,當時的人沒有能認識的。又在東宮獻了古器四種。其中第一種,是用銅雕刻的酒器二枚,兩耳有銀刻的裝飾,銘文說:“建平二年造。”其中第二種,是金銀塗刻的古樽二枚,有篆字銘文寫道:“秦容成侯適楚國之歲造。”其中第三種,是外國澡罐一口,有銘文說:“元封二年,龜茲國獻。”其中第四種,是古代製造的澡盤一枚,銘文寫著:“初平二年造。”

梁武帝少時嚐經伏膺,及天監元年下詔爲瓛立碑,諡曰貞簡先生。所著文集行於世。
當時鄱陽嗣王蕭範得到了班固所寫的《漢書》真本獻給了東宮,皇太子讓劉之遴與張纘、到溉、陸襄等參校異同,劉之遴錄下了其中相異的地方幾十處,其大略是說:“按古本《漢書》說是永平十六年(73)五月二十一日己酉,郎班固上,而今本沒有上書的年月日。又按古本的《敘傳》號為中篇,而今本稱為《敘傳》。又今本《敘傳》記載班彪的事跡,而古本上說‘班彪自己有傳’。又今本的《紀》以及《表》《誌》《列傳》不符合次序,而古本符合次序,總共編成三十八卷。又今本的《外戚》在《西域》後麵,古本的《外戚》緊接在《帝紀》下麵。又今本中的《高五子》、《文三王》、《景十三王》、《孝武六子》、《宣元六王》混雜在各篇傳記的案卷中,古本的《諸王》都排列在《外戚》的下麵,在《陳項傳上》。又今本的《韓彭英盧吳述》中說:‘韓信隻是個挨餓的奴隸,英布實際上是個受過墨刑的囚徒,彭越也是一個盜賊,吳芮做江湖小官。風雲興起而蛟龍騰躍,結果變成了侯王。’古本敘述道:‘淮陰堅毅,持劍闖蕩,國家英才,實在要稱彭越、英布。結果變成了侯王,風雲興起而蛟龍騰躍。’又古本第三十七卷注音釋義,以幫助理解,而今本沒有這一卷。”

初,瓛講月令畢,謂學生嚴植之曰:“江左以來,陰陽律數之學廢矣,吾今講此,曾不得其彷佛。”學者美其退讓。時濟陽蔡仲熊禮學博聞,謂人曰:“五音本在中土,故氣韻調平。今既東南土氣偏詖,故不能感動木石。”瓛亦以爲然。仲熊執經議論,往往與時宰不合,亦終不改操求同,故坎稟不進,曆年方至尚書左丞,當時恨其不遇。
劉之遴好寫文章,多學古體,與河東裴子野、沛國劉顯總是一起討論古籍,因此成為好友。當時《周易》、《尚書》、《禮記》、《毛詩》都有武帝的解說,隻有《左氏傳》還缺著,劉之遴便著了《春秋大意》十類,《左氏》十類,《三傳同異》十類。共合三十類上奏。武帝非常高興,下詔書回答說:“看過了所寫的《春秋》義解,考校事實討論書本,詞語雖少而意蘊深遠,編年的內容,闡述的意義廣博。左丘明繼承了儒家的風範,公羊氏崇尚西河的學說不追隨鐸椒的闡釋,不采取瑕丘的解說。繼承胡母氏,董仲舒為盛,因循《穀梁傳》,要數車千秋。張蒼傳給左氏,賈誼承襲荀卿,源本分為流派,意旨很不相同,詳略各異,由來已久。過去我年紀較輕,研討的時間很長,自從把它丟開後,至今將近六十年。加上晚秋天短,事忙很少閑暇,半夜裏就要起床,來不及翻閱研討。必須等待夏季,打算再作研究,如果溫習舊業還能隨心,另外再來回答你的提問。”

又東陽婁幼瑜字季玉,著禮捃拾三十卷。
開始武帝在齊朝擔任荊州府谘議,當時劉之遴的父親劉虯隱居在百裏洲,很早就與他互相聽說。武帝偶然困難,派人去向劉虯換穀子一百斛。劉之遴當時在父親身邊,說:“蕭谘議遇到挫折,怎麼能夠把穀子舂好,希望拿米給他。”劉虯依從了他。武帝即位後常常懷念他們。侯景起初立蕭正德為皇帝,劉之遴當時落在了侯景那裏,將要讓他交授玉璽。劉之遴預先知道了,便剃去頭發披上了法衣才免掉。在此以前,平昌人伏挺出家,劉之遴寫詩嘲笑他說:“《傳》聞伏不鬥,化為支道林。”等劉之遴遇到了變亂,便披上了僧人的黑衣,當時人便拿他取笑。

瓛弟璡字子璥,方軌正直,儒雅不及瓛而文采過之。宋泰豫中,爲明帝挽郎。齊建元初,爲武陵王曄冠軍征虜參軍。曄與僚佐飲,自割鵝炙。璡曰:“應刃落俎,是膳夫之事。殿下親執鸞刀,下官未敢安席。”因起請退。與友人會稽孔逖同舟入東,於塘上遇一女子,逖目送曰:“美而豔。”璡曰:“斯豈君子所宜言乎,非吾友也。”於是解裳自隔。或曰:與友孔徹同舟入東,徹留目觀岸上女子。璡舉席自隔,不複同坐。兄瓛夜隔壁呼璡,璡不答,方下床著衣立,然後應。瓛怪其久,璡曰:“向束帶未竟。”其立操如此。
不久避難回鄉,湘東王蕭繹曾經嫉妒他的才學,聽說他西上到了夏口,便秘密地送藥把他殺死。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便自己為劉之遴做了墓誌銘,給了豐厚的饋贈。劉之遴前後的文集共五十卷。

文惠太子召璡入侍東宮,每上事輒削草。尋署射聲校尉,卒於官。
他的兒子劉三達字三善,幾歲就能清談、寫文章。州將湘東王蕭繹聽說了,便聚集了很多的賓客,召他來測試。他說理作詩,都很有條理。十二歲時,有一次聽了江陵令賀革講《禮》回來,便進行複述,不漏一句。十八歲死去。劉之遴深懷哀悼和遺憾,給他的墓題字稱作“梁妙士”,以作表彰。

時濟陽江重欣亦清介,雖處闇室,如對嚴賓,而不及璡也。重欣位至射聲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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