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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書》 作者:姚思廉  

列傳·卷四十一

王規劉宗懍王承褚翔蕭介從父兄洽褚球劉孺弟覽遵劉潛弟孝勝孝威孝先殷芸蕭幾
王規字威明,琅邪臨沂人。他的祖父王儉,齊時任太尉,被封為南昌縣公,謐為文憲公。父親王騫,任金紫光祿大夫,被封為南昌安侯。王規八歲時,遭逢生母喪事,居喪期間至誠至孝,太尉徐孝嗣每次見到他,都被他的孝心感動得流淚,稱他為孝童。王規的叔父王陳對他也十分器重,曾經說:“逭孩子是我家的千裏駒。”王規十二歲時,《五經》大義便都大致通曉。長大成人之後,更喜愛學習且有口才。王規被州裹舉為秀才,郡裹選用他任主簿。

王規,字威明,琅邪臨沂人。祖儉,齊太尉南昌文憲公。父騫,金紫光祿大夫南昌安侯。規八歲,以丁所生母憂,居喪有至性。太尉徐孝嗣每見必為之流涕,稱曰孝童。叔父暕亦深器重之,常曰:“此兒吾家千裏駒也。”年十二,《五經》大義,並略能通。既長,好學有口辯。州舉秀才,郡迎主簿。
王規被從家中征召出來任秘書郎,累經升遷任太子舍人,安右南康王主簿,太子洗馬。天監十二年,朝廷改建太極殿,建成之後,王規呈獻《新殿賦》,文辭精巧。他被任命為秘書丞。曆任太子中舍人,司徒左西屬,從事中郎。晉安王蕭綱出京任南徐州刺史,他從嚴選用屬宮,王規被選用為雲麾諮議參軍。過了很久,王規又出京任新安太守,因居父喪而離職。服喪期滿之後,襲封南昌縣侯,被任命為中書黃門侍郎。皇上命王規與陳郡殷鉤、琅邪王錫、範陽張緬一同侍奉太子,昭明太子對他們都以禮相待。當時,湘東王任京尹,和朝士集會宴飲,席間,湘東王讓王規行酒令。王規從容回答道:“自從晉遷至江左以來,沒有過這種做法。”當時,特進蕭琛、金紫傅昭在座,都認為逭話說得很有見識。普通初年,陳慶之北伐,收複洛陽,朝中百官齊聲稱賀,王規退朝後說:“道家說,著手辦事並不難,但要成就功業卻很難。羯寇似遊魂出沒不定,為時已久,擔溫征討,得而複失,宋武帝最終也未能成功,我們孤軍深入敵境,沒有後援,深入羯寇占領的地區,兵力無法相連,軍糧難繼,這一仗,將要招來禍患了。”不久朝廷軍隊果然全軍覆沒。他對事物的透徹了解多輿此相似。

起家秘書郎,累遷太子舍人、安右南康王主簿、太子洗馬。天監十二年,改構太極殿,功畢,規獻《新殿賦》,其辭甚工。拜秘書丞。曆太子中舍人、司徒左西屬、從事中郎。晉安王綱出為南徐州,高選僚屬,引為雲麾諮議參軍。久之,出為新安太守,父憂去職。服闋,襲封南昌縣侯,除中書黃門侍郎。敕與陳郡殷鈞、琅邪王錫、範陽張緬同侍東宮,俱為昭明太子所禮。湘東王時為京尹,與朝士宴集,屬規為酒令。規從容對曰:“自江左以來,未有茲舉。”特進蕭琛、金紫傅昭在坐,並謂為知言。普通初,陳慶之北伐,克複洛陽,百僚稱賀,規退曰:“道家有雲:非為功難,成功難也。羯寇遊魂,為日已久,桓溫得而複失,宋武竟無成功。我孤軍無援,深入寇境,威勢不接,饋運難繼,將是役也,為禍階矣。”俄而王師覆沒,其識達事機多如此類。
六年,高祖在文德殿設宴為廣州刺史元景隆餞行,下詔命大臣們賦詩,規定都寫一百句詩,王規提起筆立即就寫完呈奏,詩句文辭又很優美。高祖非常讚賞王規的才氣,當天便下韶任命他為侍中。大通三年,王規遷任五兵尚書,不久兼任步兵校尉。中大通二年,王規出京任貞威將軍驃騎晉安王長史。當年,晉安王被立為皇太子,王規接著就任吳郡太守。主書芮珍宗的家在吳,以前的太守都一心巴結他,王規上任時,珍宗繼休假回家,王規待他很疏遠,繼返回京都,秘報王據說他“不理郡中政事”。於是王擔不久便改任左民尚書,吳郡的官吏百姓一千多京城請求讓王規留任,先後三次上表請奏,皇上不答應。不久王規以左民尚書的名義兼任右軍將軍,沒有授任,又被任命為散騎常侍、太子中庶子,兼任步兵校尉。王規稱病推辭,不肯任職,在宋熙寺築室居住。主回二年,王捏去世,死時四十五歲。皇上下韶追贈他為散騎常侍、光祿大夫,並贈錢二十萬、布一百匹為他辦喪事,賜給他謐號章。皇太子到王規靈前哭吊,下令給說:“王昨夜突然間去世,實在令人痛心。他的風韻美好清正,神采光耀特出,千裏之內無人能比,挺拔傑出無人可及。他的文辭雄辯奔放,才學豐贍優異,瀟灑放逸,才氣高遠,寄情山水,自得其樂,逭實在是傑出的人物呀!他那短促的一生飛快地逝去,如今長歸暝暝九泉,像金刀失去了光芒,淮水斷流而幹涸。去年仲冬,我為劉遵的去世悲傷,今年初冬,又來追悼王捏,為好友紛紛去世而哀傷,確實不是空話啊!”玉捏收集《後漢書》各家不同說法,注《續漢書》二百卷,還有文集二十卷。

六年,高祖於文德殿餞廣州刺史元景隆,詔群臣賦詩,同用五十韻,規援筆立奏,其文又美。高祖嘉焉,即日詔為侍中。大通三年,遷五兵尚書,俄領步兵校尉。中大通二年,出為貞威將軍驃騎晉安王長史。其年,王立為皇太子,仍為吳郡太守。主書芮珍宗家在吳,前守宰皆傾意附之。是時珍宗假還,規遇之甚薄,珍宗還都,密奏規雲“不理郡事”。俄征為左民尚書,郡吏民千餘人詣闕請留,表三奏,上不許。尋以本官領右軍將軍,未拜,複為散騎常侍、太子中庶子,領步兵校尉。規辭疾不拜,於鍾山宗熙寺築室居焉。大同二年,卒,時年四十五。詔贈散騎常侍、光祿大夫,賻錢二十萬,布百匹。諡曰章。皇太子出臨哭,與湘東王繹令曰:“威明昨宵奄複殂化,甚可痛傷。其風韻遒正,神峰標映,千裏絕跡,百尺無枝。文辯縱橫,才學優贍,跌宕之情彌遠,濠梁之氣特多,斯實俊民也。一爾過隙,永歸長夜,金刀掩芒,長淮絕涸。去歲冬中,已傷劉子;今茲寒孟,複悼王生。俱往之傷,信非虛說。”規集《後漢》眾家異同,注《續漢書》二百卷,文集二十卷。
王規的兒子王褒,字子淵。王褒七歲時便能寫文章。外祖父司空袁昂喜愛他,對賓客說:“這孩子將會成為我們家顯貴的外甥。”王褒二十歲被舉為秀才,任秘書郎。太子舍人,因居父喪離職。服喪期滿之後襲封南昌侯,被任命為武昌王文學,太子洗馬,兼任束宮管記,又升任司徒屬,秘書丞,出京任安成內史。太清年間,侯景攻陷京城,江州刺史當陽公蕭大心率領整個江州依附逆賊,逆賊轉而進犯南中,王褒依然堅守安成與逆賊對抗。大實二年,世祖下令征調王褒趕赴江陵,王褒到江陵後,世祖任命他為忠武將軍、南平內史,不久升任吏部尚書、侍中。承聖二年,王褒升任尚書右仆射,接著參與掌管銓選職官之事,又加侍中。當年,又升任左仆射,和先前一樣參與掌管銓選職官之事。承聖三年,江陵被攻陷,他歸順周朝。

子褒,字子漢,七歲能屬文。外祖司空袁昂愛之,謂賓客曰:“此兒當成吾宅相。”弱冠舉秀才,除秘書郎、太子舍人,以父憂去職。服闋,襲封南昌侯,除武昌王文學、太子洗馬,兼東宮管記,遷司徒屬,秘書丞,出為安成內史。太清中,侯景陷京城,江州刺史當陽公大心舉州附賊,賊轉寇南中,褒猶據郡拒守。大寶二年,世祖命征褒赴江陵,既至,以為忠武將軍、南平內史,俄遷吏部尚書、侍中。承聖二年,遷尚書右仆射,仍參掌選事,又加侍中。其年,遷左仆射,參掌如故。三年,江陵陷,入於周。
王褒著有《幼訓》,用來告誡兒子們。其中一章說:

褒著《幼訓》,以誡諸子。其一章雲:
陶士衡說:“過去大禹不看重直徑盈尺的玉璧,卻愛惜一寸光陰。”文人為什麼不誦讀詩書,武士為什麼不騎馬射箭。如果在那寒冬的長夜,盛夏的永晝,讓自己的居室安安靜靜,把院牆築得高高的,家中沒有雜七雜八的人來往,自己坐在屋裹高聲誦讀。用這種精神來求學,那就要成為仲尼的門徒了,用這種態度去寫文章,那就要成為賈誼的升堂弟子了。古時候盤盂上刻有銘文。幾案和手杖上寫著警言,進退俯仰都看著它,遵循它。《詩經.文王》篇說:“沒有人沒有個好的開始,但很少有人能堅持到底。”一個人立身行道,要始終如一。“倉猝間也不能違背仁”,這確實是君子說的話啊!儒家本來就講求尊卑高下的等級,吉禮凶禮的差別變化。國君麵朝南而臣子麵朝北,這是天經地義的準則。祭祀時鼎俎用奇數而篷豆用偶數,這是陰陽配合的道理。道家則不重形體,廢棄聰明機巧,摒棄仁義,離棄形體,舍棄智慧。佛教的教義,實踐苦行,斬斷俗念,參悟生死之理,遵循佛祖教義,明辨因果報應,身處俗世卻能成為聖人。即使各教宗旨有這樣的差別,而最終目的都歸結於開導眾生。我從初入學開始,到知命之年,既崇尚儒家的學說,同時又信奉道家之說和佛教教義,自從晉遷江左以來,儒、道、佛三家的學說都沒有湮滅,如果你們能繼續修習,這是我的心願。

陶士衡曰:“昔大禹不吝尺璧而重寸陰。”文士何不誦書,武士何不馬射?若乃玄冬修夜,硃明永日,肅其居處,崇其牆仞,門無糅雜,坐闕號呶。以之求學,則仲尼之門人也;以之為文,則賈生之升堂也。古者盤盂有銘,幾杖有誡,進退循焉,俯仰觀焉。文王之詩曰:“靡不有初,鮮克有終。”立身行道,終始若一。“造次必於是”,君子之言歟?
當初,沛國劉彀、南陽宗懍和王褒都是朝廷中興的輔佐大臣,一同參與謀劃決策。

儒家則尊卑等差,吉凶降殺。君南麵而臣北麵,天地之義也;鼎俎奇而籩豆偶,陰陽之義也。道家則墮支體,黜聰明,棄義絕仁,離形去智。釋氏之義,見苦斷習,證滅循道,明因辨果,偶凡成聖,斯雖為教等差,而義歸汲引。吾始乎幼學,及於知命,既崇周、孔之教,兼循老、釋之談,江左以來,斯業不墜,汝能修之,吾之誌也。
劉彀字仲實,是晉丹陽尹劉真長的第七代子孫。他年輕時便品行端正,有才識有器量。他以國子監禮生的身份參加射策應對,成績優秀,被任命為寧海令,逐漸升遷為湘東王記室參軍,又轉任中記室。左撞年間,{鱷叛亂,世擔秉承皇帝旨意在江之上遊斟酌情勢自行處理事情,各類文書大多交給劉彀起草,劉彀也竭力盡忠,很得世祖的賞識和厚遇。他曆任尚書左丞、禦史中丞。丞聖二年,劉彀遷任吏部尚書、國子祭酒,其餘官職和原先一樣。

初,有沛國劉、南陽宗懍與褒俱為中興佐命,同參帷幄。
宗懍字元懍。他的第八代祖先宗承,晉時任宜都郡守,恰逢永嘉之亂,朝廷東遷,因此後代子孫便住在江陵。宗懍年少時聰明好學,晝夜讀書不知疲倦,家鄉人稱他為“童子學士”。普通年間,他任湘束王府兼記室,轉任刑獄,依舊掌管書記。宗懍曆任臨汝、建成、廣晉等地的縣令,後來又任世祖荊州別駕。世祖即位之後,又任命他為尚書郎,封他為信安縣侯,食邑一千戶。宗懍屢經升遷至吏部郎中、五兵尚書、吏部尚書。承聖三年,江陵被攻陷,他與劉瑴都歸屬於周。

劉,字仲寶,晉丹陽尹真長七世孫也。少方正有器局。自國子禮生射策高第,為寧海令,稍遷湘東王記室參軍,又轉中記室。太清中,侯景亂,世祖承製上流,書檄多委焉,亦竭力盡忠,甚蒙賞遇。曆尚書左丞、禦史中丞。承聖二年,遷吏部尚書、國子祭酒,餘如故。
王承字安期,是仆射劍暕的兒子。他七歲就通曉《周易》,被選補為國子生。十五歲時參加射策應對,成績優秀,被授為秘書郎。曆任太子舍人、南康王文學、邵陵王友、太子中舍人。因居父喪而離職。服喪期滿之後,又任中舍人,屢經升遷為中書黃門侍郎,兼國子博士。當時高官貴人富貴子弟都以文章才氣相互標榜,很少有人專攻經術,衹有王承愛好經術,發表言論,處處體現他是個善辯的儒生。他在學校訓導學生,講述《禮》、《易》的經義。中大通五年,王承遷任長兼侍中,不久轉任國子祭酒。王承的祖父王儉和父親王暸都曾擔任遇遣一職務,祖孫三代人都任國子祭酒,前代沒有遇這樣的事,當代人都認為這是很大的榮耀。遇了很久,王承又出京任戎昭將軍、束陽太守。王承管理政事寬厚仁惠,官吏和百姓都愛戴他。王承任職未滿一年,便在束陽郡去世,死時四十一歲。朝廷贈謐號為章子。

宗懍,字元懍。八世祖承,晉宜都郡守,屬永嘉東徙,子孫因居江陵焉。懍少聰敏好學,晝夜不倦,鄉裏號為“童子學士”。普通中,為湘東王府兼記室,轉刑獄,仍掌書記。曆臨汝、建成、廣晉等令,後又為世祖荊州別駕。及世祖即位,以為尚書郎,封信安縣侯,邑一千戶。累遷吏部郎中、五兵尚書、吏部尚書。承聖三年,江陵沒,與俱入於周。
王承生性輕視權貴有骨氣。當時右衛將軍朱異在朝中掌權,每當朱異休假回家,常常車馬盈門,前來拜訪的人往來不絕。當時魏郡申英喜歡直言議論,指責權貴,他常常指著朱異的大門說:“逭裹麵來來往往的人,都是為利而來,能不到逭襄來的人,祇有大小王束陽。”小束陽,就是王承的弟弟王稚。當時衹有王承兩兄弟和褚翔不到朱異府中去,當時人們也因此讚揚他們。

王承,字安期,仆射暕子。七歲通《周易》,選補國子生。年十五,射策高第,除秘書郎。曆太子舍人、南康王文學、邵陵王友、太子中舍人。以父憂去職。服闋,複為中舍人,累遷中書黃門侍郎,兼國子博士。時膏腴貴遊,鹹以文學相尚,罕以經術為業,惟承獨好之,發言吐論,造次儒者。在學訓諸生,述《禮》、《易》義。中大通五年,遷長兼侍中,俄轉國子祭酒。承祖儉及父暕嚐為此職,三世為國師,前代未之有也,當世以為榮。久之,出為戎昭將軍、東陽太守。為政寬惠,吏民悅之。視事未期,卒於郡,時年四十一。諡曰章子。
褚翔字世舉,河南陽翟人。他的曾祖父褚淵,齊時任太宰,贈謐文簡公,輔佐齊室。祖父褚蓁,追贈為太常,贈謐穆子。父親褚向,字景政。褚向才幾歲時,父母相繼去世,他哀痛欲絕,形容消瘦如同成人一般,親戚都感到十分驚異。長大之後,褚向學識淵博性情高雅,有器量。高祖即位後,褚向被補選為國子生。褚向被從家中征召出來任秘書郎,後遷任太子舍人,尚書殿中郎。他出京任安成內史,回京又任太子洗馬,中舍人,屢經升遷為太尉從事中郎,黃門侍郎,鎮右豫章王長史。不久,又入京任長兼侍中。褚向長得端正英俊有風度,眉清目秀,眼珠如漆,黑而閃亮,站在同僚之中,他都要被眾人瞻望。太通四年,j訑出京任寧遠將軍北中郎廬醫王長史,三年後在任上去世。表兄謝皋替他作墓誌銘,概括褚向的為人說:“杜弘治都要崇尚他的姿容,庾子嵩也要自慚器量不如。他的品行高潔,有如清風明月。”評論者認為寫出了褚向的為人。

承性簡貴有風格。時右衛硃異當朝用事,每休下,車馬常填門。時有魏郡申英好危言高論,以忤權右,常指異門曰:“此中輻輳,皆以利往。能不至者,惟有大小王東陽。”小東陽,即承弟稚也。當時惟承兄弟及褚翔不至異門,時以此稱之。
褚翔起初為國子生,成績優秀。他為父親服喪,期滿後任秘書郎,累經升遷為太子舍人,宣城王主簿。中大通五年,高祖在樂遊苑設宴招待群臣,特地下詔命褚翔輿王訓作二十韻之詩,限定三刻完成。褚翔即席完成,進呈高祖,高祖十分驚異,當日便命褚翔轉任宣城王文學,不久又遷任宣城王友。當時任宣城王友和宣城王文學比其他王的屬官高出二等,所以高祖越級提拔褚翔擔任這一職務,在當時傳為美談。

褚翔,字世舉,河南陽翟人。曾祖淵,齊太宰文簡公,佐命齊室。祖蓁,太常穆子。父向,字景政。年數歲,父母相繼亡沒,向哀毀若成人者,親表鹹異之。既長,淹雅有器量。高祖踐阼,選補國子生。起家秘書郎,遷太子舍人、尚書殿中郎。出為安成內史。還除太子洗馬、中舍人,累遷太尉從事中郎、黃門侍郎、鎮右豫章王長史。頃之,入為長兼侍中。向風儀端麗,眉目如點,每公庭就列,為眾所瞻望焉。大通四年,出為寧遠將軍北中郎廬陵王長史。三年,卒官。外兄謝舉為製墓銘,其略曰:“弘治推華,子嵩慚量;酒歸月下,風清琴上。”論者以為擬得其人。
褚翔出京任義興太守,他為政清廉,潔身自好,減省繁雜苛刻的政令,除去浮華靡費的用度,老百姓的生活很安寧。義興的西亭有棵古樹,已經枯死多年,褚翔到義興後,逭樹忽然生出新枝新葉,百姓都認為是被他的善政所感動。到他任期一滿,官吏及百姓去京城請求讓他連任,皇上下令同意。不久,朝廷又征召褚翔為吏部郎,褚翔離郡之時,百姓無論老少都追隨著送他出境,人們哭泣著與他拜別。

翔初為國子生,舉高第。丁父憂。服闋,除秘書郎,累遷太子舍人、宣城王主簿。中大通五年,高祖宴群臣樂遊苑,別詔翔與王訓為二十韻詩,限三刻成。翔於坐立奏,高祖異焉,即日轉宣城王文學,俄遷為友。時宣城友、文學加它王二等,故以翔超為之,時論美焉。出為義興太守。翔在政潔已,省繁苛,去浮費,百姓安之。郡之西亭有古樹,積年枯死;翔至郡,忽更生枝葉,百姓鹹以為善政所感。及秩滿,吏民詣闕請之,敕許焉。尋征為吏部郎,去郡,百姓無老少追送出境,涕泣拜辭。
褚翔擔任吏部郎的時候,公正清廉,不因為別人的請求囑托而改變自己的主張,人們稱讚他公正平允。不久,他遷任侍中,很快又轉任散騎常侍,領羽林監,侍奉東宮。後來,他出京任晉陵太守,在任未滿一年,因公事免職。不久又任散騎常侍,侍奉束宮。太清二年,他遷任守吏部尚書。那年冬天,侯景圍困宮城,褚翔在圍城內為母親服喪,因傷心過度而去世,死時四十四歲。皇上下韶追贈他為吏部尚書。

翔居小選公清,不為請屬易意,號為平允。俄遷侍中,頃之轉散騎常侍,領羽林監,侍東宮。出為晉陵太守,在郡未期,以公事免。俄複為散騎常侍,侍東宮。太清二年,遷守吏部尚書。其年冬,侯景圍宮城,翔於圍內丁母憂,以毀卒,時年四十四。詔贈本官。翔少有孝性。為侍中時,母疾篤,請沙門祈福。中夜忽見戶外有異光,又聞空中彈指,及曉,疾遂愈。鹹以翔精誠所致焉。
褚翔年少時就有孝心。他任侍中的時候,母親病得很厲害,他請僧徒為母親求福,半夜突然看見門外有奇異的光彩,又聽見空中有彈指之聲,等到天亮,母親的病就好了。人們都認為這是褚翔的精誠所致。

蕭介,字茂鏡,蘭陵人也。祖思話,宋開府儀同三司、尚書仆射。父惠茜,齊左民尚書。介少穎悟,有器識,博涉經史,兼善屬文。齊永元末,釋褐著作佐郎。天監六年,除太子舍人。八年,遷尚書金部郎。十二年,轉主客郎。出為吳令,甚著聲績。湘東王聞介名,思共遊處,表請之。普通三年,乃以介為湘東王諮議參軍。大通二年,除給事黃門侍郎。大同二年,武陵王為揚州刺史,以介為府長史,在職清白,為朝廷所稱。高祖謂何敬容曰:“蕭介甚貧,可處以一郡。”敬容未對,高祖曰:“始興郡頃無良守,嶺上民頗不安,可以介為之。”由是出為始興太守。介至任,宣布威德,境內肅清。七年,征為少府卿,尋加散騎常侍。會侍中闕,選司舉王筠等四人,並不稱旨,高祖曰:“我門中久無此職,宜用蕭介為之。”介博物強識,應對左右,多所匡正,高祖甚重之。遷都官尚書,每軍國大事,必先詢訪於介焉。高祖謂硃異曰:“端右之材也。”中大同二年,辭疾致事,高祖優詔不許。終不肯起,乃遣謁者仆射魏祥就拜光祿大夫。
蕭介字茂鏡,蘭陵人。他的祖父蕭思話,宋時任開府儀同三司、尚書仆射。他的父親蕭惠葡,齊時任左民尚書。

太清中,侯景於渦陽敗走,入壽陽。高祖敕防主韋默納之,介聞而上表諫曰:
蕭介從小聰明,有悟性,有見識,他廣泛地涉獵經書史書,還擅長寫文章。齊永元末年,他初出仕任著作佐郎。天監六年,被任為太子舍人。天監八年,遷任尚書金部郎。天監十二年,他轉任主客郎,又出京任吳令,政績卓著聲望很高。湘東王聽到了蕭介的名聲,想與他交遊,於是上表向皇上請求讓蕭介作自己的屬官。普通三年,朝廷任命蕭介為湘東王諮議參軍。大通二年,蕭介被任命為給事黃門侍郎。大同二年,武陵王出任揚州刺史,又任命蕭介為府長史。蕭介任職期間廉潔清白,被朝廷讚揚。高祖對何敬容說:“蕭介十分清貧,可以拿一個郡給他治理。”何敬容還沒有回答,高祖又說:“始興郡近來沒有好太守,嶺上百姓很不安定,可以讓蕭介去做太守。”因此蕭介出京任始興太守。蕭介上任後,公開處理違犯法紀的案件,又廣布德政,很快便境內清平。大同七年,蕭介被征召為少府卿,不久又加散騎常侍。恰巧侍中空缺,吏部推舉王筠等四人,但都不合皇上的心意,高祖說:“宮中此職很久無人擔任,應該讓蕭介來擔任。”蕭介學識淵博,記憶力超群,在皇上身邊應對時,常常有所匡正,高祖很器重他。後來蕭介遷任都官尚書,每逢有國家大事,高祖必定先向他征求意見。高祖對朱異說:“此人是宰相之材。”中大同二年,蕭介因病辭職,請求退休,高祖下詔褒美嘉獎他,但不答應他退休,蕭介始終不肯赴任,於是高祖派謁者仆射魏祥前去蕭介家任命他為光祿大夫。

臣抱患私門,竊聞侯景以渦陽敗績,隻馬歸命,陛下不悔前禍,複敕容納。臣聞凶人之性不移,天下之惡一也。昔呂布殺丁原以事董卓,終誅董而為賊;劉牢反王恭以歸晉,還背晉以構妖。何者?狼子野心,終無馴狎之性;養虎之喻,必見饑噬之禍。侯景獸心之種,鳴鏑之類。以凶狡之才,荷高歡翼長之遇,位忝台司,任居方伯;然而高歡墳土未幹,即還反噬。逆力不逮,乃複逃死關西;宇文不容,故複投身於我。陛下前者所以不逆細流,正欲以屬國降胡以討匈奴,冀獲一戰之效耳。今既亡師失地,直是境上之匹夫。陛下愛匹夫而棄與國之好,臣竊不取也。若國家猶待其更鳴之晨,歲暮之效,臣竊惟侯景必非歲暮之臣。棄鄉國如脫屣,背君親如遺芥,豈知遠慕聖德,為江淮之純臣!事跡顯然,無可致惑。一隅尚其如此,觸類何可具陳?
太清年間,侯景從渦陽敗逃,逃到壽陽,高祖下令讓防主韋黯接納他。蕭介聽說此事便上表進諫說:

臣朽老疾侵,不應輒幹朝政。但楚囊將死,有城郢之忠;衛魚臨亡,亦有屍諫之節。臣忝為宗室遺老,敢忘劉向之心?伏願天慈,少思危苦之語。
我在家中養病,聽說侯景在渦陽兵敗,隻身歸順,陛下不因他先前造成的禍亂而追悔,反而又下令接納他。我聽說凶惡的人天性不會改變,天下的惡人都是一樣的。過去呂布殺死丁原投奔董卓,最終又殺了董卓而成為逆賊;劉牢背叛王恭歸順晉朝,回過頭來又背叛晉朝釀成禍害。這是什麼原因呢?狼子野心,始終不會馴服親近;養虎貽患的比喻,就是說養虎的人一定會有被餓虎吃掉的禍患。侯景有禽獸之心,就像是殺人的響箭。他憑藉凶狠狡猾之才,博得高歡庇護重用的厚遇,竊取了三公之位,擔任了獨霸一方的地方長官,然而高歡墳土未幹,他就立即回頭反叛。反叛的力量不足,於是又往關西逃命,宇文不接納他,所以又投靠我們。陛下先前像江河不拒細流那樣接納他,其原因就是想要把國家大事托付給他,讓他降服胡人,討伐匈奴,希望獲得作戰的勝利罷了。現在他丟失了軍隊,失去了土地,衹不過是邊境上的一介匹夫,陛下您憐愛匹夫而拋棄輿同盟國家的友好交往,我認為這是不應采取的做法。

高祖省表歎息,卒不能用。
皇上還想期待侯景再次振作,晚年為朝廷作出貢獻,我認為侯景一定不是能為國獻力的老臣。他拋棄故國如同脫鞋,毫不顧惜,背叛國君就像扔掉草芥,毫無感情。他哪裹知道仰慕聖德,做江淮的忠臣呢?造事的跡象明顯,沒有什麼可疑惑的。在逭一方麵尚且如此,其他相類似的事情又哪襄需要一一陳述呢。

介性高簡,少交遊,惟與族兄琛、從兄眎素及洽、從弟淑等文酒賞會,時人以比謝氏烏衣之遊。初,高祖招延後進二十餘人,置酒賦詩。臧盾以詩不成,罰酒一鬥,盾飲盡,顏色不變,言笑自若;介染翰便成,文無加點。高祖兩美之曰:“臧盾之飲,蕭介之文,即席之美也。”年七十三,卒於家。
我已老朽,又被疾病侵擾,本不應擅自幹預朝政,但是楚國子囊臨死,有不忘修築郢城的忠心,衛國史魚臨死,也有以屍諫君的氣節。我愧為宗室老臣,不敢忘記應有型向的忠心。老臣衷心地希望陛下開恩赦免我的罪過,稍稍想想我的一番逆耳直言。高祖看了表章之後歎息不已,但最終沒有采用他的主張。

第三子允,初以兼散騎常侍聘魏,還為太子中庶子,後至光祿大夫。
蕭介生性高傲,很少與人交往,衹和族兄蕭彊、堂兄蘆胚塞和蘆迨、堂弟蕉遨等人賦詩飲酒賞景聚會,當時人們把他們的聚會比作謝家烏衣之遊。當初,高祖延請二十多位後輩飲酒作詩,因為沒寫成詩被罰飲酒一鬥,疊盾全喝了,麵色不改,談笑自如;蕭介提筆作詩,一揮而就,不加修改,高祖讚揚他們二人說:“臧盾的豪飲,蘆金的文辭,就是宴席之中最值得褒美的事了。”蕭介七十三歲時在家中去世。

洽,字宏稱,介從父兄也。父惠基,齊吏部尚書,有重名前世。洽幼敏寤,年七歲,誦《楚辭》略上口。及長,好學博涉,亦善屬文。齊永明中,為國子生,舉明經。起家著作佐郎,遷西中郎外兵參軍。天監初,為前軍鄱陽王主簿、尚書囗部郎,遷太子中舍人。出為南徐州治中,既近畿重鎮,史數千人,前後居之者皆致巨富。洽為之,清身率職,饋遺一無所受,妻子不免饑寒。還除司空從事中郎,為建安內史,坐事免。久之,起為護軍長史、北中郎諮議參軍,遷太府卿、司徒臨川王司馬。普通初,拜員外散騎常侍,兼禦史中丞,以公事免。頃之,為通直散騎常侍。洽少有才思,高祖令製同泰、大愛敬二寺刹下銘,其文甚美。二年,遷散騎常侍。出為招遠將軍、臨海太守。為政清平,不尚威猛,民俗便之。還拜司徒左長史,又敕撰《當塗堰碑》,辭亦贍麗。六年,卒官,時年五十五。有詔出舉哀,賻錢二萬,布五十匹。集二十卷,行於世。
蕭介的第三個兒子蕭允,起初以兼散騎常侍的身份作使臣赴魏聘間,回朝後任太子中庶子,後來官職升至光祿大夫。

褚球,字仲寶,河南陽翟人。高祖叔度,宋征虜將軍、雍州刺史;祖曖,太宰外兵參軍;父繢,太子舍人;並尚宋公主。球少孤貧,篤誌好學,有才思。宋建平王景素,元徽中誅滅,惟有一女得存。其故吏何昌珝、王思遠聞球清立,以此女妻之,因為之延譽。仕齊,起家征虜行參軍,俄署法曹,遷右軍曲江公主簿。出為溧陽令,在縣清白,資公俸而已。除平西主簿。
蕭洽字宏稱,是蕭介的堂兄。他的父親蕭惠基,齊時任吏部尚書,在前代享有盛名。

天監初,遷太子洗馬、散騎侍郎,兼中書通事舍人。出為建康令,母憂去職,以本官起之,固辭不拜。服闋,除北中郎諮議參軍,俄遷中書郎,複兼中書通事舍人。除雲騎將軍,累兼廷尉、光祿卿,舍人如故。遷禦史中丞。球性公強,無所屈撓,在憲司甚稱職。普通四年,出為北中郎長史、南蘭陵太守;入為通直散騎常侍,領羽林監。七年,遷太府卿,頃之,遷都官尚書。中大同中,出為仁威臨川王長史、江夏太守,以疾不赴職。改授光祿大夫,未拜,複為太府卿,領步兵校尉。俄遷通直散騎常侍、秘書監,領著作。遷司徒左長史,常侍、著作如故。自魏孫禮、晉荀組以後,台佐加貂,始有球也。尋出為貞威將軍輕車河東王長史、南蘭陵太守;入為散騎常侍,領步兵。尋表致仕,詔不許。俄複拜光祿大夫,加給事中。卒官,時年七十。
蕭洽年幼時聰慧有悟性,七歲時誦讀《楚辭》,便大致流暢不誤。成年之後,他喜愛學習,廣泛地涉獵各種書籍,還擅長寫文章。齊永明年間,他為園子生,被皋為明經,從家中征召出來任著作佐郎,升任西中郎外兵參軍。天監初年,他任前軍鄱陽王主簿、尚書口部郎,又升任太子中舍人。蕭介出京任南徐州治中。南徐州是靠近京城的重鎮,有官吏敷千人,先後在此任官的都成了巨富。蕭洽到任,清廉奉公,別人的饋贈一律不接受,妻子兒女免不了挨餓受凍。他回京任司空從事中郎,任建安內史,因事獲罪被免職。過了很久,他被重新起用任護軍長史,北中郎諮議參軍,升任太府卿,司徒臨川王司馬。普通初年,躉迨被任命為員外散騎常侍,兼禦史中丞,因公事而免職。過了不久,他又任通直散騎常侍。蕭洽年輕時有才氣,文思敏捷,高祖命他寫的回台、兩座寺廟佛塔下的銘文,文辭都十分優美。普通二年,他升任散騎常侍,出京任招遠將軍、臨海太守。他為政清廉公正,不崇尚威嚴凶猛,百姓都感到很安適。他回京被授任司徒左長史,又奉旨撰寫《當塗堰碑),文辭也豐贍華麗。普通六年,蕭洽在任上去世,死時五十五歲。皇上下令出殯時京城舉哀,賜錢二萬、布五十匹給他家辦喪事。蕭洽著有文集二十卷,流傳於世。

劉孺,字孝稚,彭城安上裏人也。祖勔,宋司空忠昭公。父悛,齊太常敬子。孺幼聰敏,七歲能屬文。年十四,居父喪,毀瘠骨立,宗黨鹹異之。服闋,叔父瑱為義興郡,攜以之官,常置坐側,謂賓客曰:“此兒吾家之明珠也。”既長,美風采,性通和,雖家人不見其喜慍。本州召迎主簿。起家中軍法曹行參軍。時鎮軍沈約聞其名,引為主簿,常與遊宴賦詩,大為約所嗟賞。累遷太子舍人、中軍臨川王主簿、太子洗馬、尚書殿中郎。出為太末令,在縣有清績。還除晉安王友,轉太子中舍人。
褚球字仲寶,河南陽翟人。他的高祖叔度,宋時任征虜將軍、雍州刺史。他的祖父褚曖,任太宰外兵參軍。父親褚績,任太子舍人。這幾人都娶了宋朝的公主。

孺少好文章,性又敏速,嚐於禦坐為《李賦》,受詔便成,文不加點,高祖甚稱賞之。後侍宴壽光殿,詔群臣賦詩,時孺與張率並醉,未及成,高祖取孺手板題戲之曰:“張率東南美,劉孺雒陽才。攬筆便應就,何事久遲回?”其見親愛如此。
褚球年少時父親去世,家中貧窮,但誌向專一勤奮好學,才思敏捷。宋建平王劉景素,在丞鑾年間被誅減,衹留下一個女兒還活著。他的老部下何昌珝、王思遠聽說褚球清高堅貞,便把這女孩嫁給他,接著為他播揚名譽。褚球在齊時出仕,起初任征虜行參軍,不久代署法曹,升任右軍曲江公主簿。褚球出京任溧陽令,在任清正廉潔,衹是靠俸祿為生罷了。後又被授任平西主簿。

轉中書郎,兼中書通事舍人。頃之遷太子家令,餘如故。出為宣惠晉安王長史,領丹陽尹丞。遷太子中庶子、尚書吏部郎。出為輕車湘東王長史,領會稽郡丞,公事免。頃之,起為王府記室散騎侍郎,兼光祿卿。累遷少府卿、司徒左長史、禦史中丞,號為稱職。大通二年,遷散騎常侍。三年,遷左民尚書,領步兵校尉。中大通四年,出為仁威臨川王長史、江夏太守,加貞威將軍。五年,為寧遠將軍、司徒左長史,未拜,改為都官尚書,領右軍將軍。大同五年,守吏部尚書。其年,出為明威將軍、晉陵太守。在郡和理,為吏民所稱。七年,入為侍中,領右軍。其年,複為吏部尚書,以母憂去職。居喪未期,以毀卒,時年五十九。諡曰孝子。
天監初年,褚球升遷為太子洗馬,散騎侍郎,兼中書通事舍人。他出京任建康令,居母喪離職,後來朝廷要他在服喪期間奪情起複,就任原職,他堅決推辭不肯就職。服喪期滿後,他被任命為北中郎諮議參軍,不久升任中書郎,又兼中書通事舍人。褚球又被授任雲騎將軍,累經遷升任兼廷尉,光祿卿,和原先一樣兼中書通事舍人。後升任禦史中丞。褚球性情公正剛強,沒有什麼能讓他屈服,擔任禦史中丞很稱職。普通四年,他出京任北中郎長史、南蘭陵太守。又入京任通直散騎常侍,兼領羽林監。普通七年,他升任太府卿,不久升任都官尚書。中大同年間,他出京任仁威臨川王長史、江夏太守,因為生病沒有赴任。朝廷改任他為光祿大夫,還沒有接受,又任太府卿,兼領步兵校尉。不久升任通直散騎常侍,秘書監,領著作。後又升任司徒左長史,常侍、著作的職位不變。自從魏代孫禮和晉代莖魚之後,三公的佐史加官侍中,就從褚球開始。不久,他出京任貞威將軍輕車河東王長史、畝墮陸太守。入京後任散騎常侍,領步兵。不久,上表要求辭去官職,皇上下詔不準許。不久,又被授為光祿大夫,加給事中,他在任上去世,死時七十歲。

孺少與從兄苞、孝綽齊名。苞早卒,孝綽數坐免黜,位並不高,惟孺貴顯。有文集二十卷。子芻,著作郎,早卒。孺二弟:覽、遵。
劉孺字孝稚,彭城安上裏人。他的祖父劉勔,宋時任司空,追謐忠昭公。他的父親劉悛,齊時任太常,謐為敬子。

覽,字孝智,十六通《老》、《易》。曆官中書郎,以所生母憂,廬於墓。再期,口不嚐鹽酪,冬止著單布。家人患其不勝喪,中夜竊置炭於床下,覽因暖氣得睡,既覺知之,號慟歐血。高祖聞其有至性,數省視之。服闋,除尚書左丞。性聰敏,尚書令史七百人,一見並記名姓。當官清正,無所私。姊夫禦史中丞褚湮、從兄吏部郎孝綽,在職頗通贓貨,覽劾奏,並免官。孝綽怨之,嚐謂人曰:“犬齧行路,覽噬家人。”出為始興內史,治郡尤勵清節。還複為左丞,卒官。
劉孺年幼時聰慧機敏,七歲就能寫文章。他十四歲時,為父親守喪,因哀傷遇度而骨瘦如柴,族人和鄉人都對此感到驚異。服喪期滿,他叔父劉瑱任義興郡太守,帶著他到任上,常將他安坐在自己身旁,對賓客說:“這孩子就是我家的明珠。”成年後,劉孺風度翩翩,性情平正溫和,即使是家中人也不曾見過他的喜怒之色。本州選用他為主簿。

遵,字孝陵。少清雅,有學行,工屬文。起家著作郎、太子舍人,累遷晉安王宣惠、雲麾二府記室,甚見賓禮,轉南徐州治中。王後為雍州,複引為安北諮議參軍,帶邔縣令。中大通二年,王立為皇太子,仍除中庶子。遵自隨籓及在東宮,以舊恩,偏蒙寵遇,同時莫及。大同元年,卒官。皇太子深悼惜之,與遵從兄陽羨令孝儀令曰:
劉孺初出仕任中軍法曹行參軍,當時,鎮軍沈約聽到他的名聲,便選拔他為主簿,經常輿他一起出遊聚會賦詩,他的文才很為沈約歎賞。劉孺屢經升遷任太子舍人,中軍臨川王主簿,太子洗馬,尚書殿中郎。他出京任太末令,在任期間有清廉的政績。他回京後任晉安王友,轉任太子中舍人。

賢從中庶,奄至殞逝,痛可言乎!其孝友淳深,立身貞固;內含玉潤,外表瀾清。美譽嘉聲,流於士友;言行相符,終始如一。文史該富,琬琰為心;辭章博贍,玄黃成采。既以鳴謙表性,又以難進自居,未嚐造請公卿,締交榮利。是以新遝莫之舉,社武弗之知。自阮放之官,野王之職,棲遲門下,已逾五載;同僚已陟,後進多升,而怡然清靜,不以少多為念。確爾之誌,亦何易得?西河觀寶,東江獨步,書籍所載,必不是過。
劉孺年輕時喜歡寫文章,又生性敏捷,曾經在皇帝身旁寫《李賦》,受命便成,文思敏捷,下筆不加塗改,高祖十分讚賞。後來,他在壽光殿侍宴,高祖命群臣賦詩,當時劉孺和張率都醉了,詩還沒有完成,高祖便拿過劉孺的手板題詩取笑他倆:“張率是東南俊士,劉孺為雒陽才子,提筆便應寫就,為何遲遲不成?”他被高祖親近器重到了這種地步。

吾昔在漢南,連翩書記,及忝硃方,從容坐首。良辰美景,清風月夜,鷁舟乍動,硃鷺徐鳴,未嚐一日而不追隨,一時而不會遇。酒蘭耳熱,言誌賦詩,校覆忠賢,榷揚文史,益者三友,此實其人。及弘道下邑,未申善政,而能使民結去思,野多馴雉,此亦威鳳一羽,足以驗其五德。比在春坊,載獲申晤,博望無通賓之務,司成多節文之科。所賴故人,時相媲偶;而此子溘然,實可嗟痛。“惟與善人”,此為虛說;天之報施,豈若此乎!想卿痛悼之誠,亦當何已。往矣奈何,投筆惻愴。
劉孺轉任中書郎,兼中書通事舍人。不久又遷任太子家令,其他官職不變。劉孺出京任宣惠晉安王長史,領丹陽尹丞,遷任太子中庶子,尚書吏部郎。他出京任輕車湘束王長史,領會稽郡丞,因公事免職。不久他又被重新起用,任王府記室,散騎侍郎,兼光祿卿。累經升遷任少府卿,司徒左長史,禦史中丞,被認為能勝任職位。去通二年,他遷任散騎常侍。大通三年,他遷任左民尚書,領步兵校尉。中大通四年,劉孺出京任仁威臨川王長史、江夏太守,加貞威將軍。中大通五年,他任寧遠將軍、司徒左長史,還未授官,又改任都官尚書,領右軍將軍。大同五年,他守吏部尚書。當年,他又出京任明威將軍、登陸太守。政事治理得通達和順,被官吏百姓稱頌。大同七年,他入京任侍中,領右軍。當年,又任吏部尚書,因居母親喪而離職。居喪未滿,他因哀傷過度而去世,死時五十九歲。謐號為孝子。

吾昨欲為誌銘,並為撰集。吾之劣薄,其生也不能揄揚吹歔,使得騁其才用,今者為銘為集,何益既往?故為痛惜之情,不能已已耳。
劉孺年輕時與堂兄苞、孝綽齊名,苞早逝,孝綽多次因罪被罷官,他們的地位都不高,祇有劉孺位高名顯。劉孺著有文集二十卷。劉孺的兒子劉芻,任著作郎,早逝。劉孺有兩個弟弟:劉覽和劉遵。

劉潛,字孝儀,秘書監孝綽弟也。幼孤,與兄弟相勵勤學,並工屬文。孝綽常曰“三筆六詩”,三即孝儀,六孝威也。天監五年,舉秀才。起家鎮右始興王法曹行參軍,隨府益州,兼記室。王入為中撫軍,轉主簿,遷尚書殿中郎。敕令製《雍州平等金像碑》,文甚宏麗。晉安王綱出鎮襄陽,引為安北功曹史,以母憂去職。王立為皇太子,孝儀服闋,仍補洗馬,遷中舍人。出為戎昭將軍、陽羨令,甚有稱績,擢為建康令。大同三年,遷中書郎,以公事左遷安西諮議參軍,兼散騎常侍。使魏還,複除中書郎。頃之,權兼司徒右長史,又兼寧遠長史、行彭城琅邪二郡事。累遷尚書左丞,兼禦史中丞。在職彈糾無所顧望,當時稱之。十年,出為伏波將軍、臨海太守。是時政網疏闊,百姓多不遵禁。孝儀下車,宣示條製,勵精綏撫,境內翕然,風俗大革。中大同元年,入守都官尚書。太清元年,出為明威將軍、豫章內史。二年,侯景寇京邑,孝儀遣子勵帥郡兵三千人,隨前衡州刺史韋粲入援。三年,宮城不守,孝儀為前曆陽太守莊鐵所逼,失郡。大寶元年,病卒,時年六十七。
劉覽字孝智,十六歲就精通《老》、《易》。他任中書郎。因為替生母服喪,他在墓地旁築草屋居住,兩年淡食素餐,不嚐鹽醬,冬天衹穿單布衣。家人擔心他承受不住喪期的哀傷,半夜暗中將炭火置於床下,劉覽因為屋內有暖氣而睡著了,醒後察知此事,號叫慟哭以致嘔血。高祖聽說他有至孝之情,多次問候看望他。服喪期滿,任尚書左丞。劉覽秉性聰明,尚書令史有七百人,他一見過麵就能記住姓名。劉覽為官清廉公正,沒有私心。他的姐夫禦史中丞褚湮,堂兄吏部郎劉孝綽,在職時常收受賄賂,劉覽向皇帝檢舉彈劾,兩人都被免去官職。劉孝綽怨恨劉覽,曾經對人說:“狗咬行路人,劉覽咬自家人。”劉覽出京任始興內史,治理政事,他努力保持清廉高潔。他回京後又任尚書左丞,在任上去世。

孝儀為人寬厚,內行尤篤。第二兄孝能早卒,孝儀事寡嫂甚謹,家內巨細,必先諮決。與妻子朝夕供事,未嚐失禮。世以此稱之。有文集二十卷,行於世。
劉遵字孝陵。他年輕時高潔文雅,有學問,品行端正,擅長寫文章。劉遵初出仕任著作郎,太子舍人,累經升遷為晉安王宣惠、雲麾二府記室,受到隆厚的禮遇。他後來轉任南徐州治中。晉安王後來任雍州刺史,又選拔劉遵任安北諮議參軍、帶邔縣縣令。中大通二年,晉安王被立為皇太子,接著就任命劉遵為中庶子。劉遵從開始在藩鎮以及後來在柬宮一直跟隨晉安王,因為往日的恩義使他受到特別的寵遇,當時沒有人能趕得上他。大同元年,劉遵在任上去世,皇太子深切地悼念他,為他的逝世感到惋惜,寫教令對劉遵的堂兄陽羨令劉孝儀說:

第五弟孝勝,曆官邵陵王法曹、湘東王安西主簿記室、尚書左丞。出為信義太守,公事免。久之,複為尚書右丞,兼散騎常侍。聘魏還,為安西武陵王紀長史、蜀郡太守。太清中,侯景陷京師,紀僭號於蜀,以孝勝為尚書仆射。承聖中,隨紀出峽口,兵敗,被執下獄。世祖尋宥之,起為司徒右長史。
賢堂兄弟中庶子劉遵,突然間去世,我的哀痛怎麼能以言語來表達啊!他孝順父母友愛兄弟情深意厚。立身處世堅守正道,內有如玉的美德,儀表清澄如水。他美好的聲譽,在朋友中流布,他言行一致,始終如一。他文史博通,心懷美好品德,下筆文辭豐贍華麗,編織成章,五彩絢爛。他既表露自己謙退的心性,又在蹉跎不進的職位上安心自處,他未曾拜訪公卿,請謁私門,暗中結交,謀取名利,所以新遝沒有推薦他,杜武未能了解他,以致他在阮放、桓野王曾經任過的官職上,輾轉蹉跎,已經超過五年,同僚已經陟升,後進多被擢拔,但他怡然自樂,固守清靜,不考慮俸祿多少,這種堅定不移的誌向,又哪裹能隨便找到。有如西河觀寶,東江獨步,古書上記載的,也決不會超過這種品德。

第六弟孝威,初為安北晉安王法曹,轉主簿,以母憂去職。服闋,除太子洗馬,累遷中舍人、庶子、率更令,並掌管記。大同九年,白雀集東宮,孝威上頌,其辭甚美。太清中,遷中庶子,兼通事舍人。及侯景寇亂,孝威於圍城得出,隨司州刺史柳仲禮西上,至安陸,遇疾卒。
從前我在漢南之時,劉遵連任書記,到我忝居朱方之位,他又在坐首任職。良辰美景之日,清風明月之夜,乘著鶿舟蕩漾,聽著朱鷺徐嗚,他未嚐一日不和我相隨,未曾一時不輿我相會。宴飲之中,酒酣耳熱之際,我們一起抒誌賦詩,評論忠賢,研討文史,古人有“益者三友”之說,他實在就是那種益友。他在小縣邑中弘揚教化,德政不需反複重申,而能使百姓在他離職時久存懷念之情,人人有仁愛之心,致使野外處處可以見到溫馴的野雉,遣如同威鳳一羽,可見劉遵善政之一斑,足可驗證他的德行才學樣樣俱備。到我進入東宮,我們能夠經常見麵晤談,身處博望苑中,無可交遊賓客,主管對我的品德教育,又多禮儀條文,隻好依故人時相陪伴;現在這位老友溘然而逝,實在叫人哀歎傷痛。“天衹幫助善人”,這是虛妄之說;天給人的回報恩賜,難道竟是這樣嗎?可以想見你傷痛悼念的沉重心情,又怎麼能夠止息。人已逝去,無可奈何,放下筆來,更覺淒惻悼傷。

第七弟孝先,武陵王法曹、主簿。王遷益州,隨府轉安西記室。承聖中,與兄孝勝俱隨紀軍出峽口,兵敗,至江陵,世祖以為黃門侍郎,遷侍中。兄弟並善五言詩,見重於世。文集值亂,今不具存。
昨天我想為劉遵撰寫墓誌銘,同時為他編撰文集。但我才劣力薄,他在世的時候不能為他播揚名聲,使他能得以展示自己的才能,現在為他寫銘文編文集,對已死之人有何益處?衹是因為這種深深的傷痛之情,無法子息罷了。

殷芸,字灌蔬,陳郡長平人。性倜儻,不拘細行。然不妄交遊,門無雜客。勵精勤學,博洽群書。幼而廬江何憲見之,深相歎賞。永明中,為宜都王行參軍。天監初,為西中郎主簿、後軍臨川王記室。七年,遷通直散騎侍郎,兼中書通事舍人。十年,除通直散騎侍郎,兼尚書左丞,又兼中書舍人,遷國子博士、昭明太子侍讀、西中郎豫章王長史,領丹陽尹丞,累遷通直散騎常侍、秘書監、司徒左長史。普通六年,直東宮學士省。大通三年卒,時年五十九。
劉潛字孝儀,他是秘書監劉孝綽的弟弟。年幼時父親去世,他和兄弟們相互勉勵,勤奮學習,他們幾兄弟都擅長寫文章。型耋壟常說“三弟的文章寫得好,六弟的詩作得好”,三弟就是劉孝儀,六弟是指劉孝威。天監五年,劉潛被舉為秀才。他初出仕任鎮右始興王法曹行參軍,跟隨王府到益州,兼記室。始興王入京任中撫軍,劉潛轉任主簿,遷任尚書殿中郎。皇帝命他撰寫《雍州平等寺金像碑》,文辭甚為宏偉華麗。晉安王蕭綱出京鎮守襄陽,選用劉孝儀任安北功曹史,因為居母親喪而離職。晉安王立為皇太子,劉孝儀服喪期滿,接著補任太子洗馬,遷任中舍人。劉潛出京任戎昭將軍、陽羨令,有不少為人稱頌的政績,因而被擢拔為建康令。大同三年,他遷任中書郎,因公事而降職,任安西諮議參軍,兼散騎常侍。他出使魏國回京,又被任命為中書郎。不久,他暫兼司徒右長史,又兼寧遠長史、行彭城琅邪二郡事。他累經升遷任尚書左丞,兼禦史中丞,任職時彈劾大臣無所畏懼,當時人們都稱讚他。大同十年,劉潛出京任伏波將軍、臨海太守。這時法紀鬆弛,許多百姓不守禁令。劉孝儀一到任,就公布法令條文,勵精圖治,安撫百姓,境內很快就安定下來,風俗民情大為改變。中大同元年,他入京任守都官尚書。太清元年,他出京任明威將軍、豫章內史。太清二年,侯景進犯京城,劉孝儀派兒子劉勵率領豫章郡的士兵三千人,跟隨前衡州刺史韋粲赴京救援。太清三年,京城陷落,劉孝儀被前曆陽太守莊鐵逼迫,丟失了豫章郡。大實元年,劉孝儀病逝,死時六十七歲。

蕭幾,字德玄,齊曲江公遙欣子也。年十歲,能屬文。早孤,有弟九人,並皆稚小,幾恩愛篤睦,聞於朝野。性溫和,與物無競,清貧自立。好學,善草隸書。湘州刺史楊公則,曲江之故吏也。每見幾,謂人曰:“康公此子,可謂桓靈寶出。”及公則卒,幾為之誄,時年十五,沈約見而奇之,謂其舅蔡撙曰:“昨見賢甥楊平南誄文,不減希逸之作,始驗康公積善之慶。”釋褐著作佐郎、廬陵王文學、尚書殿中郎、太子舍人、掌管記,遷庶子、中書侍郎、尚書左丞。末年,專尚釋教。為新安太守,郡多山水,特其所好,適性遊履,遂為之記。卒於官。
劉孝儀為人寬厚,平日在家品行也非常真誠專一。他的二哥劉孝能早逝,他侍奉守寡的嫂嫂十分恭謹。家中不論大事小事,定要先問過嫂嫂再作決定。他和妻子每天供養侍奉嫂嫂,從未有過失禮的行為。世人因此而稱讚他。劉孝儀著有文集二十卷,流傳後世。

子為,字元專,亦有文才。仕至太子舍人,永康令。
劉孝儀的五弟劉孝勝,曆任邵陵王法曹、湘東王安西主簿記室,尚書左丞。他出京任信義太守,因公事免職。遇了很久,又再任尚書右丞,兼散騎常侍。出使魏國行聘問之禮回京,他任安西武陵王蕭紀長史、蜀郡太守。太清年間,侯景攻陷京城,蕭紀在蜀郡僭位稱王,任命劉孝勝為尚書仆射。承聖年間,他跟隨蕭紀出兵峽口,兵敗後被捕入獄。不久世祖寬恕他,起用他為司徒右長史。

史臣曰:王規之徒,俱著名譽,既逢休運,才用各展,美矣。蕭洽《當塗》之製,見偉辭人;劉孝儀兄弟,並以文章顯。君子知梁代之有人焉。
劉孝儀的六弟劉孝威,初出仕任安北置安王法曹,轉任主簿,因為居母親喪而離職。服喪期滿,被授任太子洗馬,累經升遷任中舍人,庶子,率更令,並掌管記。大同九年,白雀聚集在東宮,劉孝威為此事獻頌,文辭很優美。太清年間,他遷任中庶子,兼通事舍人。侯景叛亂時,劉孝威從圍城中逃出,跟隨司州刺史柳仲禮西進,到了安陸,因病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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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姚思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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